敖歡那邊,柳祁也隱隱聽說,是敖歡受傷耽誤了,不然和兇馬族公主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令人難過的事情,好像就是情人將你放下,然後過得越來越好,振翅高飛。自己則在泥潭裡打滾,狼狽不堪。
柳離也不知該不該安慰柳祁,只是怕尷尬,但一言不發又更加尷尬,只乾咳兩聲,開玩笑說:“這個刀世子看來真是個斷袖啊。只是還沒看出蔫壞。”柳祁知道柳離是想說笑活躍氣氛,便也順水推舟,笑著答:“這還看不出蔫壞嗎?”柳離便道:“我看你對他心存偏見,他可還說你的好呢!”柳祁冷笑:“在他那雙富貴眼中,我和巧官是一樣的,都是一件玩意兒,只是因為劍略玩過了,才比巧官高一層。”柳離一下堵住了,半天才說:“我覺得爹爹是不是太在意‘劍略的男人’這個身份了?我怎麼覺得,略叔那樣子的情況下,毫不避諱地表明你是他的人,反而是難得的?”柳祁聞言也有些感慨,卻說:“說這個也沒意思了。他現在要當刀家的乘龍快婿,再說我的事,只會給他丟份兒。”
柳離感覺柳祁為此事抑鬱,但也沒有辦法把他哄開心,只能慨嘆。柳離又怕柳祁消沉,只是他的擔心倒是多餘,柳祁並沒有讓自己沉溺在傷感之中。他怎麼可以在夜裡對月流淚,明早還得上班對付極品上司呢。
極品上司也不會因為他失戀了就變不極品啊!
更何況,劍略被招婿,不僅傷害了柳祁的感情,也傷害了柳祁的仕途。柳祁知道自己空降殿前司,眾人不服,現在靠山又倒了,沒兩天就該被大家圍攻到死無葬身之地了。
敖歡那邊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沒多久,梅非也回到了殿前司。柳祁心裡多少有點安慰,想著梅非回來了,刀副使不再是殿前司頭頭,欺負柳祁也不會在那麼明目張膽了吧。梅非一回來,也不寒暄,更別指望他會帶什麼土產回來送同事。那梅非啥也不說,一揮手就拉大家一起開會,讓彙報一下最近的工作。
那刀副使帶著大家一件件彙報下來,又將檔案遞到梅非跟前。梅非翻了一遍,又抬起頭,指著檔案說:“這鹿角的事兒怎麼沒下文了?”那刀副使一聽,就一臉詫異了:“什麼?”那刀副使揚起嗓子問:“鹿角的事兒是誰管的?”一個人趕緊應聲:“是柳祁柳少卿管的。”柳祁一聽,簡直吐血,他最近天天掃地除草砍柴,什麼鹿角,他摸都沒摸著。
大家異口同聲、此起彼伏地說這事兒是柳祁管的,說的有模有樣、有聲有色、有理有據,都讓柳祁險些以為自己失憶了,大家才是對的。那柳祁一臉啞巴吃黃連的樣子,刀副使看著就爽。這柳祁倒是長著一張嘴呢,也沒法說,別說一張嘴,這事兒啊,渾身是嘴他也說不清。
這種招數,柳祁以前也玩的溜呢,現在落自己頭上,也算報應不爽。
柳祁倒知道自己申辯了也無用,但仍垂死掙扎一下:“下官從未聽說什麼‘鹿角’之事。”刀副使倒是等著呢,他等著柳祁分辨說“我從來不知道什麼鹿角”,他就立即叫人從柳祁的桌子抽屜裡將批文拿出來,說:“批文都發你了,你還狡辯”。那柳祁也猜到有這麼一著了,這個流程他可熟悉的很呢。刀副使的心腹也上前說:“那天下官親耳聽見刀副使吩咐柳少卿的。柳少卿許是忘了吧!”柳祁卻不是束手就擒的個性,將雙手攤開,露出那深深淺淺的傷痕:“這些天,刀副使的吩咐倒是甚多!我一件一件,從早到晚,從未停歇,若鹿角之事那麼重要,為何無人提醒一下我!反而叫我除草砍柴!”
刀副使萬萬沒想到柳祁平日看著逆來順受、一副軟蛋的樣子,這會兒倒不慌不忙,還那麼硬氣。梅非聽了這話,擰眉說:“除草砍柴?”那刀副使卻說:“這個撒謊精!自己辦事不力,就各種推諉!你說我們三危殿前司容得下這樣的貨色嗎!”說著,刀副使朝柳祁身上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