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令人蒙羞的痕跡,但他更關心的是魏略的去向。柳祁繃緊著臀`部,走路的姿勢便因此有些僵硬,沒走幾步就停一停,四處張望,想尋找一些線索。
“這不是自碧嗎?”
柳祁忽然聽見有人叫自己,便回過頭來,見敖歡一臉春風地走過來,那笑容跟太陽一樣熾熱。柳祁見是他,也只能虛偽地笑笑:“原來是敖公子呀,真巧。”敖歡笑道:“自碧也信奉四方神嗎?”柳祁不信神不信佛也不信有鬼,不然他夜晚怎麼睡得著。故柳祁呵呵乾笑兩聲,說:“我聽說這兒香火好,也來湊個熱鬧罷了。”敖歡又問:“那也是難得,今天是休沐吧?自碧不用上早朝也起得這樣早啊。”柳祁仰著頭說:“不早了,都日上三竿了。”敖歡卻笑道:“現在是日上三竿不假。但從城裡來這兒也得一段路,又要洗漱打扮的,想必自碧今天要起早才能現在就到啊。”柳祁一下噎住了,只能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同時用力夾緊菊花。
敖歡側著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傾身湊近了柳祁,再吸了一口,說:“好香啊。”柳祁往後躲開一些,只想道:“現在到底是犯了什麼桃花煞,三不五時就該有一兩個男人的來輕薄調戲。”那柳祁只想說老子都沒洗澡一身汗還香你麻痺,但嘴上仍勾出一笑:“這是昏話。”敖歡卻道:“不,你身上有那‘風香’的味兒。那是四方神神堂常點的香。大概是你去拜神的時候沾上了。”柳祁心想:莫不是真的在神堂裡躺了一夜不成?連香氣都沾滿了一身了。
柳祁完全不願意和敖歡繼續聊下去,他一心一意想的是快點回家洗澡穿褻褲。故柳祁只說要回家了,那敖歡卻道:“可巧,我也打算回去了。”柳祁笑道:“真的有這麼巧!”那敖歡又道:“自碧是怎麼來的?”柳祁也很想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可他只能說:“僱車來的。”敖歡便道:“那車還在嗎?”柳祁很想硬說車還在,但他知道這個謊是撐不住的,便只說大概走了,敖歡便順理成章地邀約柳祁一同坐車回城裡。畢竟這四方神廟在郊外,柳祁也不可能痠軟著腰身夾著屁股一路走回去,只好含笑答應了。
馬車倒是很平穩,轎廂也十分寬敞,敖歡和柳祁兩個大人坐在裡面也不侷促。
柳祁因此察覺到一絲不尋常。故他笑問:“敖公子經常來這四方神廟?”敖歡笑答:“是啊。”柳祁說道:“我還以為敖公子不信鬼神。”敖歡好奇地“哦”了一聲,彎起那雙閃爍著星光似的大眼睛問道:“何出此言?”柳祁也說不上來,只說:“就是這麼覺得。”敖歡笑道:“我確實不大信這個。但這廟祝是我的一箇舊友。我是特意去看他的。”柳祁笑道:“原來如此。”柳祁撩起轎廂的簾子,往外看去,卻見趕車的人身形矯健,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柳祁淡淡說道:“難道公子是和女眷來的?”敖歡問道:“何出此言?”柳祁便道:“若非攜了女眷,只須騎馬則可,何必費工夫弄這麼一大架的馬車,路也不好走。敖歡忽然笑了起來,卻不回答他的話。
敖歡的笑容十分燦爛,也很有感染力,但全仗著他長了這麼一張討喜的俏臉。柳祁不知為何,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人見人愛的敖歡。敖歡坐直了身體,說:“自碧坐得很直啊,繃得那麼緊,比平常還甚啊,該不會是哪裡不舒服吧?”柳祁確實不適,也不想把背挺直,只想癱著,但緊繃臀`部的時候難免腰腹也用力,便形成了這個直挺挺的姿勢。被問起這個,柳祁忽感羞惱,臉上卻是微笑:“敖公子說笑?如果不適,哪裡能挺得直?”
敖歡不說話了,只是笑。敖歡的笑是真的好看,真的甜,淺粉色的嘴唇似春櫻,彎彎的露出貝齒,雪白的牙齒算得上整齊,但卻偏偏兩邊露出尖尖的虎牙,破壞了整齊的齒列,然而又生出幾分俏皮之感。許多人誇獎敖歡的虎牙長得漂亮可愛,使高頭大馬的他頓時可親起來,然而柳祁只覺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