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場,眾人都不是很歡喜。沒幾天,刀老爺猝然離世了,刀女便隨刀世子回碧水洲奔喪,並揚言不要劍略了。
刀劍聯姻似乎破了,也自有一堆人上門,說親的踏破劍府門檻。劍略也煩了,一律回絕,只說:“兇馬土地未定,歡王子生死未卜,我無心兒女婚事。”這話正是劍略拿來搪塞刀女婚事的,現在又用一遍,大義凜然,別人都不得說什麼。刀女聽說他又提這話,也是冷笑,心裡又很難受。因為他期望劍略回絕其他人的理由是“我和刀女還有婚約”。畢竟兩家還沒正式說不訂親了。那刀女又覺得太沒面子,便四處揚言,說劍略和敖歡有染,因此天天想著敖歡,不和他好。眾人又說:“如果劍略真的和敖歡是那種關係,怎麼會勸大王不要保護敖歡呢?”刀女就說:“這就是硬漢的愛情!”眾人感動不已,居然覺得劍略和敖歡的愛情感人,完全不為刀女抱不平。
劍略聽說自己和敖歡居然傳出了緋聞,也是無言以對。眾人又開始說,敖歡和劍略這個年紀還未成婚,卻總是出雙入對,同食同坐,果然有問題啊,怎麼大家以前都沒想到呢?
敖歡軟禁於虞族宮牆之內,倒是沒聽說這些風言風語。若真的聽見了,有人問他是不是真的,他也必然會笑著回答一句:“阿略自然是我的摯友及摯愛。”
走進了敖歡房間裡的,卻不是別人,乃是柳祁。敖歡見柳祁來了,笑著說:“哎喲,難得有個活人來看我,真好。”柳祁卻也笑了:“怎麼?劍駿不是活人?外頭的守衛不是活人?虞地的醫者不是活人?偏偏我是活人?”敖歡只道:“他們都木頭似的。”
敖歡像是從無芥蒂,對柳祁笑盈盈的。那柳祁也笑著應答,好像從無做過虧心事,又問他:“好些了沒?”敖歡說:“好多了,起碼現在不用你給我喂水。”
柳祁對敖歡露出微笑。
敖歡看著這個柳祁,感到新奇。這個不是他熟悉的那個柳祁了,約莫有過去的影子在,卻又約莫有了新的面孔。此刻的柳祁比以往更慵懶萬分。柳祁用眼角瞅著他,好像不大看得起他的樣子,又似乎是想將以往的委屈討回來。臉上帶著一種與別不同的傲慢,像是酒氣裡的芳香,很是醉人。敖歡是酒色之徒,忍不住湊近了些,解解心內的饞,卻被柳祁一巴掌拍開。
柳祁一巴掌下去,笑道:“你倒是有趣,我還以為你惱我恨我,要拆我的骨頭,沒想到還是這饞嘴貓似的樣子。真是不知死活。”敖歡抓住柳祁打他的手,揉在自己的掌中,只笑道:“恨是沒有的,惱倒是有幾分。你的骨頭我也是想拆的,還想將你吞進肚子裡呢。你若有一絲愧疚,便跟我好好睡一覺,我自然不惱了。”柳祁意外萬分,竟然怔住了,又被敖歡摟住了。那柳祁趕緊將他推開,那是極為大力的,卻不想現在敖歡傷未好全,不像以前經打,被敖歡大力一推,撕裂了腰間傷口。敖歡“啊哦”的喊了聲,捂住後腰。那柳祁以為他裝假的,卻瞅了一眼,發現敖歡背上的白衣上沁出了幾絲紅色來了。
柳祁心裡一揪,嘴上說:“瞧你,傷還沒好,就敢這樣子。我也是服了。”敖歡露出個極委屈的樣子來,只罵道:“還不是你害的!”柳祁忍俊不禁:“哎喲,我的王子,終於罵出來了不是?”敖歡便罵道:“果然罵你,罵你就是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柳祁也回罵:“你也不瞧瞧自己?你正是個狗東西!”敖歡聽了,反而大笑:“對啊,咱們正好相配,一對狗男男!”柳祁啐了一口。
二人又笑又罵的,鬧了半天,柳祁又去叫醫者來給敖歡換藥看傷。
敖況也聽說柳祁去見過敖歡,但也沒說什麼。柳離還在敖況屋裡住著,百無聊賴的,平日也少出去參與狩獵了,一天到晚懶懶的。敖況便也多在屋裡呆了,明眼人都知道怎麼回事。因此柳離單獨出門的時候,偶爾也能聽見閒言碎語。若是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