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辭。但若我有別的想法,則難免落了‘冷酷無情’‘恩將仇報’的罪名,因此不敢坦言。”
三危大王聽見,便道:“你坦言吧!這兒是密談,誰又會亂嚼舌根?”劍略便道:“首先,臣認為將平邑、昌邑當成別人的土地來看,說讓就讓,這個態度就不對。我們三危為此已搭上了多少死去的將士、賠上了多少珍貴的糧草和戰馬?豈能說讓就讓!這原該是我們的東西,必然寸土不讓。”便有臣子問:“那寸土不讓,就是要讓歡王子受戮嗎?”那劍略便答:“恰恰相反,我猜測,敖況既不敢殺死歡王子,也不會砍掉他的雙足。我們須有寸步不讓的姿態,說出‘敖歡有錯在先,任你要打要殺’的話來。劃地是一回事、敖歡犯錯是另一回事,不可混為一談,不能隨便,方是兩全之策。”這話音未落,便有近臣跳起來,果然是指責劍略冷酷無情、恩將仇報:“都是你的猜測!若敖況真的大起膽子來,傷害了歡王子,難道你能夠賠他一雙腿?”那劍略並不應答,只說:“關於歡王子的所謂‘罪行’,我們應先上奏天子,請天子定奪。我們這邊再稍微施壓,想必他也不敢在天子做決定之前隨意處置歡王子,那也能為我們爭取時間。”
眾人爭論不休,也沒個了局。
三危大王原本不是個主意大的,而且年紀大了,心軟,膝下的女兒要嫁的就嫁了,兒子也就剩那個叛國的敖況以及受罪的敖歡。他心裡極疼敖歡的,回了宮中,又跟寵妃未美人說起這件事。未美人平日受敖歡諸多恩惠,便聲淚俱下,說:“我是婦人,不懂朝政。但歡王子至孝,請大王不要放棄他!”未美人倒是善意,只以為自己此舉是幫助敖歡罷了。
倒是劍略問刀世子為何不表態。刀世子心裡的意見和劍略其實是一樣的,只是他怕出了差錯,敖況一個想不開傷害了敖歡,那他就罪大了,因此不多說什麼。劍略也很明白,便不多說。那刀世子又說:“聽聞這毒計乃是柳祁手筆,呵,我還真是小看他了。”劍略便淡淡答:“豈止是你,大家都小看他了。”
第104章
那三危大王想來想去,夜不成寐,又有美人在枕邊吹風,還是決計放棄平邑、昌邑,寫了放棄書,交給使者。說只要敖歡平安放出,就可以將此書送贈敖況。柳祁得悉這個情況,只跟敖況說敖歡白扛那麼多打了。敖況卻笑道這不是你我預計之中?
劍略倒是一直勸阻大王,奈何大王心意已決,反而心裡暗暗對劍略有了意見,覺得他過於冷漠。那劍略明知無望,便又說:“既然不採納我第一個意見,也起碼採納我的第二個意見,將此事表於天子,好讓敖況不敢妄動。”三危大王聽之。敖況那邊便將敖歡在監獄放出,軟禁於王宮別苑,並請醫者照料他。劍駿也得到同樣的待遇,與敖歡一起住著。
敖歡聞知三危那邊的決定,也是分外傷懷、又激憤,恨不得衝到父王面前咬搖他肩膀叫他醒醒。又聽說劍略不顧旁人議論他無情,一直勸阻大王,那敖歡不禁嘆道:“阿略才是最知我、愛我的人!”劍駿只說:“是啊,不如你倆結婚算了!”敖歡這個時候也有心思開玩笑道:“我肯,他都不肯啊!”
敖歡聞知三危那邊的決定,也是分外傷懷、又激憤,恨不得衝到父王面前咬搖他肩膀叫他醒醒。又聽說劍略不顧旁人議論他無情,一直勸阻大王,那敖歡不禁嘆道:“阿略才是最知我、愛我的人!”劍駿只說:“是啊,不如你倆結婚算了!”敖歡這個時候也有心思開玩笑道:“我肯,他都不肯啊!”
劍略未必不肯和敖歡結婚,反正現在對於他來說,和誰結婚都一樣的。只要能鞏固他的地位就行了。然而最近他和刀女的婚事又生了變故。似乎是因為刀老爺快要不行了,刀家這邊提出二人早日完婚,免得以後守孝要等三年。劍略這邊態度比較含糊,加上以往種種齟齬,刀女一下子爆發了,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