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祁一下也沒想到常無靈會這樣,驚訝之餘,卻也沒怎麼抗拒。常無靈的舌頭很快就頂進來來了,柳祁坦然接受,將手放在常無靈的肩上,一派怡然。
常無靈的唇在柳祁的唇上輕輕碾壓著,彷彿剛剛主動吻人的、主動佔據對方口腔的並非他一般。這種介乎於可與不可之間的親密,讓柳祁感到陌生了。他這下半輩子以來,所遇之人,無一不在他的床笫上非常熱烈——這也自然也包括常無靈。
然而,重遇以來,常無靈好像也是大有變化了。
柳祁亦無暇思考許多,如今他似已是自由之身,無牽無掛,不必顧忌和誰的關係。只是他這好色的身體好久沒有行事,如今一番撩撥,也是覺得後來的事情該水到渠成了。他沒多猶豫,便將腿伸出,勾住常無靈的腰,細聲問道:“要麼?”
常無靈將嘴唇離他遠一些,臉稍稍往後挪了一下,好讓柳祁看得見自己的神情。常無靈的神情頗為嚴肅,難得的還出現了絲毫痛苦——痛苦在常無靈的臉上可謂是稀罕物。柳祁輕撫著他的臉頰:“怎麼了?”常無靈說:“你從不問劍略對我做過什麼,以至於我認為他是殘忍之人。”這一刻,柳祁一下聯絡前因後果,伸手解下了常無靈的衣裳。
常無靈從來穿得密實,衣服立領,袖口收窄,除臉龐和雙手外,平常不讓一絲肌膚露出。柳祁如今將他衣衫除下,常無靈也沒抗拒,卻見常無靈黝黑結實的身體上,都是密麻麻的疤痕,這些疤痕有長有短、有寬有窄,顏色也是有深有淺。柳祁是個懂得刑求的人,知道恐怕能用得上的刑具,恐怕都在這副血肉之軀上用過一遍了。
柳祁倒是很難想象這是劍略所為,然而仔細一想,又覺得不是不可能。柳祁將手輕輕撫摸著那疤痕,問:“你不是醫術高明,怎麼不去掉這些疤痕?”常無靈像是覺得這問題很滑稽,笑了笑:“為什麼要去掉?”柳祁搖了搖頭,將手往常無靈的腰間拂去,扯開了他的腰帶,那柳祁又問:“那他可有放過你那根東西?”常無靈問:“你認為呢?”
柳祁將他的褲子除下,常無靈也是很配合,好像不大在乎袒露自己的傷痕。柳祁看到,常無靈胯間那事物,倒是直挺挺的在那兒,看著卻是過於猙獰,上頭彷彿爬滿了蜈蚣,都是連綿著的突起的絳紫色疤痕。柳祁認得這種疤痕,乃是用針線縫合後留下的痕跡。他倒能想象到,這兒被割開了好幾塊,遭受了凌遲之苦。
怪不得劍略將他隨意棄屍,恐怕是沒想到這麼從頭到腳一頓酷刑下來,這人還能活吧。
連那兒都縫好了。
柳祁問:“你倒是好手藝——哪裡將那些肉找回來的呢?”常無靈淡淡答:“誰說這些肉就都是我的?”柳祁一怔,又嫌棄似的說:“真噁心。”常無靈倒是呈現出受傷的神色。那柳祁見狀,一邊笑說:“我這人就不怕噁心。”說著,他又伸手握住那有些軟垂下去的陽`物,卻見常無靈眉頭一皺,似有痛苦之色,但也是稍縱即逝,卻不能逃過柳祁法眼。柳祁問道:“還疼嗎?”
“疼。”常無靈如實作答,“和你一起的時候,總疼。”
柳祁聽了,竟有些欣悅,笑道:“那可委屈您了。”常無靈說:“無妨。我喜歡這樣。”柳祁伸手將他摟住,常無靈便又低頭親吻他,這回倒是多了許多急切。柳祁攀住他的胸膛,彼此衣物都很快散了一地。身體的熟悉恐怕是難以抹去的記憶,他們不需要太多探索,就熱烈地糾纏成一團。
常無靈進入他的時候,感覺那疼痛越發明顯,可是又伴隨著滅頂的快感,使那疼痛變成了不可忽略的增色。或許,柳祁總是能讓他痛,他已習慣了這種事,他喜歡這種事。他在柳祁的體內忍著痛,又極度亢奮地馳騁。柳祁已不再如從前,視雌伏在下為恥辱,也是無比享受來自身上的情`欲起伏。常無靈撐在他身上,擰著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