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祁難道敢對他怎麼樣嗎?柳祁現在是在討好他。”說著,敖歡倒有些羨慕:“我也想看看柳祁忠誠可靠、謙恭禮讓的樣子。必然可愛得很。”劍駿說:“可愛?可愛……”酒勁兒沒過,劍駿又開始想吐。
柳祁確實是對劍驪起的是討好的心,也不敢有旁的,自然是畏懼劍驪背後刀劍兩家的勢力。大家也很看好劍驪,覺得他還能繼續升遷。
討好劍驪的人自然許多,但劍驪從小到大,見這些也忒多了,自然煩厭。這天正是又有人來奉承,那劍驪不耐煩地走開,見柳祁正走出殿前司,他便與柳祁同行。出了殿前司,那劍驪又對柳祁說:“我最恨那些趨炎附勢、阿諛奉承的小人!還是柳少卿這樣的風骨,值得敬重!”柳祁笑笑:“這話柳某人真的是受不起。”劍驪又有些忐忑,只又道:“有句話,我也不知當講不當講?”柳祁一聽到這種開場白就像翻白眼,但他不能,因為他現在要對劍驪奉承,因此笑笑:“想不到阿驪這樣胸懷坦蕩之人,也會這樣。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劍驪便也有些心虛:“因為怕你覺得唐突、冒犯。”柳祁現在真的是用屁股都能猜到劍驪要說什麼,但還是裝作一臉疑惑:“這又是從何說起呢?”
劍驪欲言又止:“我只是在外頭聽了許多混帳話!心中為你不平而已!”柳祁心想“果然是這個”,便說:“你既然知道是混帳話,為什麼要放在心裡?”劍驪卻道:“我原本不放心上,只是連劍駿也這麼暗示……”柳祁心想“這個劍駿也太會裝了,真看不出是會背後嚼舌根的人”,那柳祁便說:“他是怎麼說的?”劍驪便又說:“倒是也沒怎麼說,只是叫我多留心。”柳祁點頭:“我在中原的時候和他有些過節,因此他不喜歡我,也是有的。”劍驪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說著,劍驪又稱讚柳祁:“我看柳少卿一表人才,機敏聰穎,怎麼能是靠色相才能為官作宰的貨色。”柳祁明知劍驪是真誠的,但柳祁還是認真惱火,卻笑答:“我看你也是文武雙全,謙恭周到,竟不是他們說的什麼背靠世家才能混起來的貨色。”然而那劍驪真將這話當作讚美,高興地接受了。原來劍驪真的覺得自己是憑實力才年紀輕輕便位居殿前司副指揮使。
柳祁都有點羨慕劍驪的自信了。
第91章
劍驪便請柳祁一起到府上喝酒。那柳祁卻說:“你現在住什麼宅邸?”劍驪便答:“咱不另闢住宅,且我也是剛來,又未成家,只在堂叔那兒住著。”柳祁其實也知道劍驪和劍略住同一個府邸,但也是現在才完全確認,便答應了劍驪的邀請,又故地重遊了。
劍府還是昔日的樣子,雖老舊而不失修,反而更有些意蘊。柳祁想起自己以前就住這兒,又想起許多和劍略的回憶,更是感慨萬千。劍驪帶著柳祁往後院走,那柳祁卻見後院裡一片開闊,昔日專門為柳祁而種養的松樹已全被連根拔起,不知去向何處了。
柳祁不禁想,自己是不是也在劍略心中被連根拔除了?
這是斷然不可忍受之事。
柳祁也是足夠自私,沒想起自己如何辜負劍略,只氣惱劍略竟敢將他拋諸腦後。他又憤慨劍略狠心將松樹拔走,卻不想起那些松樹是敖歡贈給柳祁賞翫的。橫豎柳祁是個不記住自己的惡的。但他又覺得自己作惡多端,哪裡都記得住了!
柳祁走了一路,發現許多從前服侍過他的僕人也換了,真是物是人非了。劍驪住在柳祁舊日住所旁邊,景緻也不錯。劍驪帶著柳祁進了屋,請他坐下。柳祁坐下後,又問他:“你這兒不錯,我看旁邊那個住所的朝向更好。”劍驪便說:“當然,那兒是堂叔的住處。”柳祁便有些暗喜:“他還住那兒啊?”劍驪便說:“按格局而言,那兒是主屋,堂叔是主人,自然住那兒。”柳祁便也有些不確定了。那劍驪卻狐疑說道:“可阿祁怎麼說起來,他‘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