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針管的終點便是女人的脊椎。
最後, 駱殷猜想這個女人應該也還活著,這些針管供給給她生存的必須品,就像植物一樣, 不會說話,也不會表達慾望, 人們只給它們自己覺得它們想要的東西。想想這真是令人可怕。
“這也是藏品嗎?”駱殷向曹爾問道。
曹爾抬頭欣賞著這位漂亮的女人, 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
這位總統閣下回答道:“當然, 這是藏品。”
隨後他馬上又補充道:“也曾經是這些藏品的主人。”
駱殷心裡驟然一跳,但依然穩住情緒確認道:“也是救世主家族的成員嗎?”
“是的。”曹爾沒有否認:“也是我們第一個人類藏品。”
“她做了什麼需要這樣對待她?”駱殷的手放在水箱上,她真想敲打這玻璃喚醒女人,問問她究竟恨不恨她的這些夥伴。
“和你一樣,吃了花卻沒有死。”曹爾突然按住了駱殷的肩膀, 露出猙獰的笑容。
曹爾越是這樣,駱殷反而越是鎮定,她索性輕鬆回予一笑。
“難道總統閣下也想把我放進這水箱裡嗎?”
“哈哈……”曹爾爽朗的笑著:“我怎麼可能這樣對待我的公爵,這樣我一定會被全世界的人所唾棄的。”
“我覺得你們的對話並不好笑。”站在一旁的曹惜終於開了口,駱殷都能看到她面色發白,彷彿也是被眼前這一幕嚇到了。
“可她並沒有變異。”駱殷回到了主題,繼續說道:“這個美麗的女人。”
“你知道她在這裡多少年了嗎?”曹爾卻反問道,看到駱殷一臉茫然他自己回答道:“她在這裡浸泡了已經快三百年了,多要知道那個時候冷凍技術還沒有發明。”
“天吶!”曹惜發出了驚訝的聲音:“你是說她活了三百年了!”
“是的,我的女兒。”曹爾說道:“不要驚訝,時間的問題早晚會被我們克服,你的美麗可能也會和她一樣永駐。”
“我不明白,閣下。”駱殷的臉上依然波瀾不驚,就在剛才那一刻她已找到了解圍的方法,但無論是害怕或是喜悅,在她的臉上始終沒有留下些許的痕跡:“既然你不準備把我也扔進這箱子裡,而箱子裡又有一個與我一樣吃了花而不死的人,那你叫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曹爾只笑卻不說話,一旁的曹惜不自覺的走到了她父親的身後。
“看來閣下也是不準備放我出去了。”駱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