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趙含章和傅庭涵經常往地裡跑,秋高氣爽啊,野雞肥美,一到夜裡還有點冷。
趙含章看著火堆就忍不住把打來的野雞做成了叫花雞。
但秋冬的野雞雖然肥,可滋味還是比不上家雞。
家養的雞又肥又嫩,往肚子裡塞一些生薑蘑孤之類的東西,再用調料細細地醃製一下,用荷葉包了,再裹上泥巴,往火裡一丟……
待叫花雞成,把泥巴一敲,剝開來就是噴香細膩的雞了,輕輕地一扯,雞腿就能扯出來,傅安覺得他一個人就能吃一隻。
可惜了,家裡的雞也不多,女郎捉了兩隻以後,後院的廚子就把雞看得很緊,說是要留一些到年結下,到時候要招待官員和將軍們。
今天也就銘老爺來,廚房才給殺了一隻,提前醃好等趙含章用。
趙含章和趙銘保證道:“您別看它不好看,可好吃了。”
趙銘輕哼一聲道:“摻了麥麩的饅頭你也說好吃。”
見她啃著手中的灰白饅頭啃得津津有味,趙銘有點心疼,嘴上卻不饒她,“明明有更輕鬆的路走,你非得把自己逼成這樣。”
他看了一眼和她一樣低頭啃灰白饅頭的傅庭涵,道:“連累著身邊的人也跟著一塊吃苦。”
趙含章扭頭看了一眼傅庭涵,抬頭問趙銘,“銘伯父何出此言呢》”
趙銘道:“我是不是和你提過,前幾個月,範氏來投誠,你只要微微一抬手,他們便有大量錢財奉上。”
趙含章嘆息道:“我不是讓他們去參加招賢考了嗎?至於買地的事,就連七叔公都沒能例外,又怎麼能對範氏不加節制呢?”
趙銘道:“亂世之中,此等小節可暫時不論。”
趙含章道:“您是讓我秋後算賬嗎?”
她道:“我倒是不介意被人罵,但我怕能力有限,一旦開了口子,將來我剎不住手腳。”
趙銘挑了挑眉,乾脆順著話題問道:“你為何要修改賦稅法令呢?你不知道一旦改了,便有朝令夕改之嫌,威望掃地嗎?”
“此是我之過,但我不能明知是錯的還繼續,”趙含章道:“若不修改,加以節制,豫州和洛陽的中小士族和鄉紳們會受不了賦稅外逃的,還有可能心生反意。”
趙銘沉吟片刻,問道:“那為何不恢復舊制?含章,你到底想要一個怎樣的賦稅制度?”
他道:“免稅,一直是君王對有功之臣的獎賞,亦是功臣的榮耀,你祖父繼承先祖爵位,所得的封邑,免稅的權利皆是餘蔭,也是因此,他對大晉忠心耿耿。”
趙銘頓了頓後道:“你若想……免稅一事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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