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那以賀循為首便是因為其望了。
所以賀循的信一到江南,收到信的人便立即去勸說自家人,和他們道:“江南人不救江南,將來還有誰願意救江南?賀先生已經先一步,我等不能太落後。”
賀家很聽賀循的話,收到信後,當即便拿出不少糧食壓低價格往外賣,還願意無償借給鄉鄰糧食以渡過難關。
然後是顧榮的顧家和周氏一族,紀瞻的紀家不在此列,因為他是真窮。
紀瞻樂善好施,愛好都很高雅,音樂、書籍和字畫。
每一項都是極花錢的專案,加上他基本不能給家裡生產東西,反而為了興趣愛好沒少典賣家業,所以賣著賣著,現在也就一些祖田還留著,夠家裡人生活而已。
他性格內斂,本不想來洛陽的,但趙含章幾次派人去請他,賀循也親自寫信給他,讓他來洛陽相一相趙含章,周玘也抽空親自上門。
但真正讓紀瞻心動而啟程來洛陽的卻是正月那張預告二月初一出日蝕的邸報。
紀瞻當天看到邸報,當天就收拾行李,第二天就啟程了,他都沒趕上洛陽的日全食,在豫州看到了日環食。
到洛陽後,他就和賀循等人混在一起,並不願意出仕。
不過此時他卻改了想法,他和賀循顧榮道:“我要出仕了。”
賀循摸著鬍子笑道:“我也要出仕了。”
顧榮遲疑了一下,“那,我也出仕?”
賀循便哈哈大笑起來,搭著倆人的肩膀暢快的道:“一起,一起,朝下是好友,朝上為同僚,總算實現了年少時發的願望。”
顧榮和紀瞻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趙含章把人請來洛陽都半年了,三人終於肯出仕,她求之不得。
職位都是早就安排好的,他們才露出風聲,趙含章當即讓汲淵出任命書。
汲淵將寫好的任命書交給她蓋印,問道:“今年招賢考秋試要不要賀循做考官之一?”
趙含章:“先生也覺得他適合嗎?”
汲淵微微頷首,“論學識,趙程與他不相上下,但論儒學和禮儀,天下無人能出其右,女郎一定要賀循來洛陽,不就是想用他為禮部尚書嗎?”
趙含章忍不住大笑,“知我者先生也。不過此事不急,他畢竟才入朝,我們之間都需要磨合,待磨合好了再把這個職位給他。”
汲淵道:“地方上的事差不多了,明預和祖逖幾人月初就要回京,女郎可有想過祖逖要怎麼安置?”
趙含章:“我本想將他留在洛陽做兵部尚書的,武將之中,有能力坐這個位置的,除了北宮將軍,就只有他了。”
“但我同樣不放心將冀州交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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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淵道:“趙申此次南征立了大功,女郎何不將他放到地方上歷練一番?”
趙含章搖頭,“他不適合,至少,此時的他不適合。”
“石勒如頭狼,他手底下帶的是一群狼崽子,趙申去冀州玩不過他。”
汲淵蹙眉,“難道石勒有反叛之心?”
“他沒有,”趙含章忍不住一樂,道:“先生啊,這一州之內的郡和郡之間都免不了爭鬥,爭人口,爭土地,爭各種資源,何況這州與州之間呢?”
“北宮純心性純直,不會這些爭鬥,但他既會打仗又會告狀,石勒也知道我更喜愛北宮將軍,所以不敢招惹他,但對冀州,他可沒少盯著人家的地盤,祖逖也一樣,他們兩個做鄰居,我放心,換成趙申,我一年怕得有三百六十天在擔憂,”趙含章搖頭道:“不行,我怕我命短。”
汲淵不贊同的叫了一聲,“女郎!”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