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道:“走吧,你不是要去看溝渠的情況嗎?”
趙含章高高興興地往前走。
傅庭涵:……造反的事就這樣定下了?
溝渠的情況的確不是很好,淤堵很嚴重,這一片田地已經荒廢很久了,去年才開始耕種,又是粗耕,一犁地,一撒種子,能長出啥來就是啥,也就今年吧,收留的難民越來越多,這才精細的將田分到個人身上。
一行人跟著看了看,大致心中有數了,“此時正是春耕時候,過幾天應該會下雨,要想疏通溝渠,得抓緊時間了。可家家戶戶都要春耕,從哪裡抽調人手疏通?”
趙銘沉吟片刻後問道:“軍中能抽調人手嗎?”
趙含章想了想後搖頭,“軍中的耕作任務也重,而精兵每日練兵,我不會讓他們參與民事的。”
趙銘微微皺眉。
趙含章道:“牢裡坐監的人多嗎?”
趙銘微微挑眉,看向身後一個官員。
那是郡守府司馬,姓庾,前任被抽到司州馮翊郡去了,他剛上任不到一旬,和趙含章不熟,但和趙銘挺熟。
一接觸到趙銘的目光,他立即上前一步回道:“陳縣現在坐監的人有十八個,臨時拘押的有四十五個,整個郡坐監的人有五十二個,臨時拘押的不知有多少。”
趙含章:“那整個豫州坐監的有多少個?”
庾司馬不管豫州事,汲淵兼任豫州司馬,但他只停頓了一下便道:“有三百二十九人。”
趙含章挺驚訝的:“銘伯父,豫州坐監的人這麼少啊?”
趙銘瞥了那些屬官一眼,然後才道:“使君說笑了,豫州在您的治下安定祥和,這不是好事嗎?”
趙含章發誓她聽到了咬牙聲,她立即點頭道:“是是是,這都是趙郡守管理之功,這一年辛苦趙郡守了。”
趙銘強忍著把“哼”改成了“嗯”。
趙含章道:“把牢裡坐監的人都拉出來幹活吧,通渠道,修水利,這些都可以做嘛,總是坐在陰暗潮溼的牢裡還容易生病。”
“還有臨時拘押的,”趙含章道:“因為打架等暴力被拘押的,只要是證據確鑿的,全都拉來一塊兒通渠,為什麼會打架?就是因為精力過剩,多勞作勞作就好了。”
“尤其是家暴,毆打鄰里的,全都來通渠,打一次來勞作七天,多來幾次就能養成心平氣和的好脾氣了。”
趙銘想了想,覺得她這個主意的確不錯,於是點頭。
庾司馬:……
他頓了頓,還是提醒道:“郡守,牢裡還有些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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