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糧食,這才拉著自己的馬下鄉去。
縣衙對他們的離開不以為然,三個小刺頭,剛入行,自以為正義,卻不知道自己有多討人嫌。
他們不就多用了點紙嗎?
又不是多用了錢。
趙鳴鳴騎在馬上,和範連音祖道重道:“我好無能,連一個戶房都管不住,更不要說管整個國家了,難怪阿孃讓我下基層歷練。”
範連音道:“這怎麼能怪太女?身份使然,您不是上位者,他們自不會聽您的。”
“不錯,”趙鳴鳴握著韁繩道:“所以,我要做他們的頭!不過,就算現在我不是戶房主簿,我也要把這股風氣剎住,”
範連音連連點頭,“我聽太女的!”
祖道重也點頭。
趙鳴鳴道:“我們先把手上的差事辦好,等我們從鄉下回來,哼!”
她的上司是主簿,要入他的眼,首先得把當下最要緊的全國人口、財產清查工作做好。
只有走到主簿面前,在他那裡掛上了號,才好對戶房,甚至是縣衙的風氣下手。
當然,她也可以直接越過主簿、縣令、郡守等一干上司,直接向朝廷提出整頓吏治的建議,但那樣一來就成了從上往下,和以往母親整頓吏治有什麼區別?
她這次想換一種方式,也想看看,整頓吏治到底有多少種方法?
在戶房時,正是因為想通了這一點,趙鳴鳴才大笑出聲,連日來的鬱氣一消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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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們下鄉去!”趙鳴鳴一甩鞭子跑在了最前面。
範連音和祖道重連忙跟上。
他們到了地方,要先找里正,由他帶到村裡去。
有的里正會全程跟著,有的則是正巧遇上地裡忙,趙鳴鳴三個又臉嫩,里正乾脆就給他們領到村裡,他就跑到地裡去幹活兒,“再不去,家裡婆娘要撓我了。”
趙鳴鳴也不勉強,讓他去了。
她就帶著白冊一家一家找過去,但此時是農忙時節,白天找人,家家戶戶人都不齊,留在家裡的不是小孩,就是已經不能幹活的老人,問話都要靠喊的。
趙鳴鳴一看,乾脆也不挨家挨戶問了,把白冊一揣,就跑到地裡去看人割麥子。
她蹲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就選了個長得老的老人家幫忙,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把鐮刀來,袍子一撩,就下地幫著割麥子去了。
她年年跟著趙含章下地,這些農活信手拈來,很快就和地裡的農民們打成一片。
範連音和祖道重作為她的小夥伴,每年皇帝勸課農桑,到地裡做表率時,他們也跟著一起行動的,因此也會。
三人很快融入其中,等到傍晚收工回去,全村的人都知道上面來人了,是來統計人口和田地的,因為找不到人,還在地裡跟他們割了一天的麥子。
晚上,村民們就熱情的招待了三人,三人將帶來的糧食分出三人的口糧上交。
村民連忙拒絕,“都到了地方,咋能讓你們出糧食呢?這不是寒磣我們嗎?”
“就是,現在年景好,家裡有餘糧,不愁吃,糧食管夠。”
但趙鳴鳴堅持要給,道:“這是朝廷的規定,下鄉官吏都要自帶口糧,不得與百姓吃拿卡要,一經發現,我們是要被彈劾問責的。”
村民們也知道有這條規定,但……也就前些年下來的官吏還會遵守,這幾年,大家在這方面都鬆了許多。
見三個小年輕較真,頗有早些年下鄉官吏的氣勢,村民們微微一笑,寬容的收下他們的口糧,不為難他們。
只是有一個村民拎著刀現去殺了一隻雞給他們加餐,對瞪大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