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意味深長地道:“族兄怎麼就知道,我就一定能招降成功呢?”
成功有成功的處理辦法,失敗也有失敗的好處,她的目的是離間城中的倆人,能讓王彌反水最好,不反,她也不虧。
趙含章當即就捂著胸口往前一挪,讓傅庭涵給她磨墨,她現在就給王彌寫信。
“不讓汲先生代筆嗎?”
一般她要求有文采的信件和摺子,她都會讓汲淵代筆。
趙含章拒絕了,“不親自遣詞造句,怎能體現出我的誠意呢?”
誰說他們兩家沒交情的,同朝為官的同僚之情,太守和當地望族互幫互助的父母子女之情,隨便編個故事,先祖曾和你祖父同桌而食,同席而飲,這不是情嗎?
她不信,王彌就一點兒也不在意名聲。
他之前不在意,是因為已經做了賊寇,已然這麼壞,為了權勢,他可以捨棄名望。
可要是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是權勢和名望雙豐收呢?
為此,趙含章不惜送他一個大訊息,他告訴他,東海王死在了石勒手裡,現在石勒正在收攏東海王的二十萬大軍,此次漢國南下的將軍中,石勒當為第一功。
你想搶先入皇宮,搶佔滅晉的功勞,但劉淵的親兒子劉聰在此,他身邊還有一個族人劉曜在,他們會允許一個外人搶去這個功勞嗎?
劉淵會將這潑天的功勞按在你的頭上嗎?
劉曜因為搶掠財物殺了你這麼多人,劉聰罰他了嗎,你肯定也和劉淵告狀了吧,那劉淵處置他了嗎?
趙含章告訴王彌,在漢國,你不僅做不到第二,你連第三都要保不住了。
你不是想要權勢嗎?
晉國也可以給你。
趙含章告訴他,東海王死了,王衍被石勒抓去,現在晉國上下,除了我,就只剩下一個苟曦。
趙含章表示自己只是個女流之輩,這一輩子只想守著豫州安然度日,她忠君報國,對朝廷上的權勢並不感興趣。
所以現在舉國上下,能影響皇帝的只有一個苟曦。
石勒難敵苟曦,並不是苟曦有多厲害,而是因為石勒讀書少,不會排兵佈陣,只會莽打。
但你不一樣,你和苟曦一樣出身士族,才華武功不在其下,而你現在又得天之厚,人就在皇宮之外,只要你願意,你隨時可以侍立在帝側,做第二個東海王。
到時,天下大權皆在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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