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得到智者允許。但問題是沒有哪一個人，或是哪一個派系，擁有足以壓倒反對意見的力量。威廉是光年資格最老的將軍之一，而且這個之一無法去掉。當共同體來襲，智者憑藉楚君歸預留的指令取得最高指揮權後，就對人類艦隊的決策層做了微妙的調整。調整後威廉的權力被少許地削弱了，威廉本人對調整也是認可的。畢竟人類艦隊從百萬人降到了二十萬人，智者也有權利重新調整每個人的職務和許可權。
智者並沒有太削弱威廉的權力，同時對其他人的許可權也是小幅調整，有些將軍甚至因為功績而得到晉升。但是等到真正遇到有分歧的重大決策，人們忽然發現整個決策體系中居然沒有一個主流的派系。威廉領導的派系只有相對優勢，而其它所有派系有意無意地都聯合起來，制衡威廉派系。所以威廉無法推行自己的主張。而討論其它派系提出的方案時，原本的反威廉聯盟就會一鬨而散，各自拉幫結派開始內鬥。
其實人類在過去的一千多年裡早就適應了這種局面，無非議會扯皮嘛，大家都熟。最後到時限之前，總能妥協得出一個結論的。可是眼下形勢雖然緊急，但卻沒有一個明確的時限。智者給人類艦隊的任務就是建造星艦，但是怎麼造、什麼時候造、造多少都沒有明確說，任由人類自己發揮。
就這樣，雖然人類決策層的人都十分著急，但基本對解決分歧無能為力。威廉等幾個上將也關心著霧族那邊的建設情況，可是自從到了這個無人星系後，智者就遮蔽了全部霧族的資訊。人類只能透過一些原始的光學手段觀察霧族的活動，根本無法一窺全貌。
會議室裡眾人還在不斷地爭吵，威廉則是走到了落地窗邊。透過頂部的舷窗，可以清晰看到離得最近的兩顆星球。只是人類的肉眼無法看清行星表面。
威廉看了一會，在系統裡發出一個請求，想要查詢最近那顆行星上霧族基地的建造情況。
等了整整十分鐘後，威廉才等來了系統的回覆：“許可權不足，無法查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