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清華機械工程系教授莊前鼎參與,地點就在周圍,事情非常重要。”餘華長話短說,直接開門見山,朝著楊修給出自己的要求。
楊修聞言,感受到餘華語氣之中的緊迫感,立即點頭:“是,我馬上聯絡劉管家,請您稍等五分鐘。”
話落,離去。
餘華目送楊修離去的背影,佇立於原地,靜靜等候,眼眸餘光左右觀察,是否存在可疑人員跟蹤,或者情報人員監視。
一直以來,餘華持有著極高的反偵察意識和行為,只要外出途中發現任何可疑人員的行跡,他就會立刻結束今天行程,無論是與徐銳碰面,還是外出辦事郵寄信件。
從理論角度講,最有可能跟蹤或者監視他的人員,唯有來自於藍衣社的人,大機率監視他否會洩露破譯紅密資料。
所幸,經過這麼久的觀察和反偵察,餘華並沒有發現任何跟蹤和暗中監視的人,這個年代的跟蹤與監視非常落後,主要透過單人或者多人,只要稍微有點反偵察意識的人,就能感受到。
當然,絕不排除戴老闆命令藍衣社動用頂級王牌間諜,來暗中監視自己。
只不過……
餘華可不覺得自己這個區區高中生,值得戴老闆如此對待。
至於馬甲張三,餘華則認為藍衣社還未發現自己與張三之間的關係,這個判斷的機率為百分之八十,剩餘百分之二十則是藍衣社已經發現自己與張三、組織之間的關係,正在放長線釣大魚。
任何可能性都有,出於科學嚴謹思維,餘華絕不下定論。
畢竟,當初他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透過近乎明文的資訊傳遞方式,與林婉為代表的組織建立聯絡。
這個過程之中,兩份技術資料是否洩漏,餘華不敢保證。
基於第一種80%機率沒有發現的判斷,目前身份與馬甲邏輯關係大致如下——藍衣社只知自己的真實身份,但不知馬甲張三已經向組織洩露紅密資料,只認為張三是發表《中華機械製圖》的作者。
組織知道馬甲張三,但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日本人或許知道馬甲張三,但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如果是第二種20%機率放長線釣大魚,得,藍衣社是真正的超級大贏家,自己的小動作和行為,以及所有技術資料早已落入藍衣社之手,對方就等著收網。
而要論現實情況究竟屬於是哪一種,那麼,餘華傾向於前者。
餘華相信骨灰級軍迷掌握的現代反偵察技巧和意識,更相信自己的直覺與判斷。
話說回來,至於當初為什麼要透過近乎明文的方式傳遞資訊……
原因很簡單,並非餘華不能設計複雜的密碼傳遞方式來保證資訊保安,而是太過複雜的密碼傳遞方式,會導致資訊交流困難。
簡而言之,組織那邊可能無法解密。
選擇用郵政系統寄送技術資料,這是一種高風險和高回報的最優解,而餘華承擔得起這份風險……
大不了放棄外出留學計劃和戰略科學家目標,紮根於根據地,直接走武器研發的道路。
時間一分一秒流走,約莫五分鐘過後,楊修的身影準時出現。
“餘華先生,劉管家已經動身,見面時間為六點整,由我來接你們前往見面地點。”楊修言語清晰,迅速說道。
“好。”
得到這番答覆,餘華點了點頭,沒有過多解釋,轉身往回走。
……
“莊前鼎,1902年生,籍貫上海青浦,國立清華大學機械工程系系主任,正教授,獲得康奈爾大學和麻省理工大學的雙碩士學位,主要從事機械、化工、冶金、航空動力、電力等領域研究。”
“1920—1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