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帶細齒?」柴露重複了一遍,「這種刀居家並不常見啊。」
慈斌點頭贊同:「這種齒刃刀在普通家庭確實不常見,我知道廚師切凍肉會用齒刃刀,還有戶外探險砍割植物時也會用到這種型別的刀。」
「從長度和寬度來看,應該類似於牛排刀或者麵包切割刀。」尹灝補充道。
曹衛衛敲了敲桌面,繼續說道:「被害者右側臉部有一處徒手傷,雙腿膝蓋及手掌內測有輕微線性擦傷,這幾處傷痕均為生前造成。根據現場及屍身表面土壤、水樣、植物檢測,確定屍體發現地便是案發現場。另外發光氨檢測結果顯示,被害者在四米外的步行道上被捅刺,然後爬行至綠化帶後,四肢的擦傷是爬行時造成的。」
「雖然濱河公園側門步行道十分僻靜,但怎麼也比綠化帶後的求救機率高吧。」慈斌不解地搖了搖頭,「被害者怎麼會往更隱蔽的地方行動呢?」
尹灝遲疑道:「其實這種行為也能有合理解釋。」
曹衛衛點了點頭:「繼續說。」
尹灝道:「這正好指出了嫌疑人特性,兇手有很大機率和被害者有關聯、他們認識、熟悉、甚至於親密,或者因為某種原因死者在為兇手打掩護。」
曹衛衛:「所以人際關係排查時一定要非常仔細。另外,屍體表面及體內未發現可採集的他人資訊,這也許是因為那場暴雨的緣故,也可能兇手做了充分的準備。好了,重要資訊大致就這些,你們各自講講自己的調查進展,慈斌你先來。」
慈斌正要站起來,小凳子先一步舉起了手:「曹隊,割舌、向日葵這塊你給忘了?」
曹衛衛嗤笑了一聲:「就知道你小子的關注點在這。向日葵基本提供不了有指向性的資訊,這個季節四處都是向日葵。至於割舌嘛,臉部雖有指壓印,但無指紋,兇手帶著手套。另外左手手心確實有一處五厘米長的直線型傷口。」
曹衛衛從資料內挑了一張刀具照片出來:「但是有一個點確實奇怪,舌根切口無紋路,為平刃刀具,刁珠珠給了一張法醫用的截斷刀照片,她推斷割舌刀類似於這個形狀。刀身細窄,應該比這個短,方便口腔內操作。另外被害者舌頭是被一刀割斷,動作快速、切口平整。」
尹灝若有所思道:「作案帶著兩種工具,真奇了。反偵察意識很強,應該是一場蓄意謀殺。割舌精準,捅刺卻用了兩刀,這似乎又有點矛盾。」
柴露道:「正常啊,割舌在死後,那死人又無法行動,下手當然精準。」
慈斌道:「是有這個可能性。」
尹灝未置可否,片刻後才猶疑地點了點頭。
曹衛衛坐了下來,看向慈斌:「慈斌你來吧。」
慈斌道:「我這邊收穫不大,學校已經放假,只有老師在校閱卷。據其他老師反映,死者性格溫和,是個老好人,認識他的老師對他的評價都很好,在學校沒有與任何人產生過矛盾,也沒有經濟和利益糾紛,包括學生。所有認識他的人,都對他的遭遇表示震驚。另外監控顯示死者昨天下午離開學校的時間為五點半。」
尹灝挑了挑眉,但未插話。
慈斌停頓了片刻又道:「死者前女友陳倩怡今日因病請價,我去了她家。聽到王景平的死亡訊息後,陳倩怡險些哭暈過去,看來雖然兩人分手已經兩個月,但陳倩怡對死者依舊有感情。另外陳倩怡昨天也是五點半離開學校,然後徑直回家,六點半到家後便再未出門,這個時間得到了她父母與保姆證實。」
曹衛衛問道:「有沒問過陳倩怡她和死者的分手原因?」
慈斌點了點頭:「是被害人提的分手,原因是母親王琴不滿意陳倩怡。原本兩人感情很好,半年前王景平帶陳倩怡回家見過母親後,態度便開始產生變化。陳倩怡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