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都不分給旁人。
戰鬥中沒有看到厲星輪,大概是又被他的師父保護了吧,和大多數門派弟子一樣,躲在人間,為修真界留下苗裔。
玄冥烈冷笑一下,厲星輪終究不過是個沒用的東西。若是他、若是他……他寧願天地間再無一縷殘魂,自己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性,也要留在長空琢玉身邊,陪著那個除了心軟,還有點膽小的傢伙。
想到這裡,玄冥烈又自嘲地笑了下,胡思亂想什麼呢,他終究也是被保護的一個,在長空琢玉放出的白雲上,身上一絲真元都沒有,逃離了神魔戰場。
日後若是遇到厲星輪,要用什麼表情來對待自己這半個弟子呢?嘲諷嗎?
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他們終究都逃離了,留下長空琢玉一個人對付整個魔界的魔族。
六人已經看不到燭龍之軀了,在結界的保護下,那裡變成了一片平原,撼天峰整個從人間消失了,再也不可能找到……
突然一道血光在六人落寞的視線中自天空中落下,狠狠地劈在那尋常人根本看不到的神陣之上!
遠方一人身著血衣,哪怕已經在千里之外,玄冥烈等人也能夠感受到此人身上那可怕的血煞之氣,這人身上血氣太重,彷彿那些魔界魔族比起他遜了一籌。
他手中一柄赤紅的長劍,輕輕一揮便有劈山倒海之力,只一劍,便在那神陣結界上狠狠地撕開一個口子,口子剛剛開啟,一股魔氣便迫不及待地湧出來,想要藉著這個縫隙衝出去。
然而立在神陣外那人橫劍在胸前,一人一劍,竟抵得上神陣之威,讓那些魔氣根本近不得半分,完全無法利用這個空隙離開陣法。
那人化作血光,迎著魔氣進入神陣中,他一入陣,神陣便立刻恢復,重新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厲星輪!”玄冥烈肯定道。
那是血修的遁光,身為血修的他,一眼便能夠認出。天地間是血修,還能夠為了長空琢玉衝進神魔戰場的,只有厲星輪一人。
“是他?”一貧真人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會如此強大?是從哪裡學來的這等邪門的功夫?而且,如果貧道沒有記錯,厲星輪今年的壽元不過二十有三啊……”
玄冥烈也無法解釋,他記憶中的厲星輪不過只有元嬰期而已,還是靠著斬血之術強行提升到元嬰期的。而現在,剛剛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人,分明已經進入了神境。
“宗主……”玄武護法說道,“屬下有幸見過一次血宗主,血宗主的風姿一生難忘。方才那個身影,分明就是……”
血千劫!
與此同時,已經躺在燭龍之軀心臟位置、靜靜地等待自己的神力被吸收殆盡後意識消失變為補天石的長空琢玉,突然之間落入了一個懷抱中。
這個懷抱陌生又熟悉,那張臉也是陌生又熟悉,這人強大到令長空琢玉都忍不住戰慄起來,那雙手臂將長空琢玉牢牢鎖在懷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師父……”
“哇!”長空琢玉再也忍不住,一把摟住血千劫的脖子,趁著身邊沒有人,大聲地哭了出來。
徒兒不在身邊的這些天,他一直忍著沒有哭啊!
第70章
長空琢玉雖然總是想哭,但是真正哭出來的次數寥寥無幾,而且就算是哭了,也是那種沉穩地、冷靜地、成熟地靠在徒兒的肩膀上,以睡覺為藉口默默地流幾滴男兒淚,十分的隱忍。現在他居然想也不想一頭就扎進血千劫懷中哇哇大哭,完全不顧形象,哭得天昏地暗,也是委屈狠了。
血千劫……應該叫做厲星輪更是心潮澎湃,長空琢玉也不過是十數日沒有見到徒兒,然而對厲星輪而言,那可是漫長的兩千年。
這兩千年來,血千劫都沒有身為厲星輪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