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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璧如被他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洩了氣,繃著小臉別過頭去。
別說把前因後果完完整整告訴他,單單把景煜屹名字說出來,秦斯銘估計能氣得夠嗆。
她悶著不說話,跟在秦斯銘旁邊,鼻頭髮酸地回想起他方才的眼神。
她有時候真的覺得秦斯銘沒有心。
相戀四年,她時時刻刻被他牽動情緒。因他一句情話幸福得暈頭轉向,也因他一句氣話傷痛得撕心裂肺。
反觀秦斯銘,永遠淡漠自如,平靜得像是對她沒有半點愛意。
這種氣氛一直維持到上車之後。
秦斯銘在外邊放行李,和司機吩咐著要求。
完璧如坐在車內,一言不地望向窗外,淚水盈眶而不肯落下。
她深呼吸,從包裡翻出紙巾擦了擦眼淚。
不經意扭頭,一個帶著侵略性的男性氣息倏然壓迫著將她裹挾。
完璧如呼吸一滯,還沒反應過來,下巴已經被秦斯銘捏住,她被迫揚著臉和他對視。
男人眸光淡淡,再熟悉不過的面龐逐步逼近,完璧如卻只注意到了其上無比陌生的神色。
在秦斯銘吻上來的前一刻,完璧如使出全身力氣把他推開。
剛擦過的眼淚在這一刻奪眶而出。
完璧如全身發抖,卻還是哽咽著,一字一頓開口。
“你想分開就直說。”
作者有話說:
咱就是說,快到渣男生日了的qwq
禮物
春寒料峭,寸草無光。勁風夾雜細雨,吹打在如藝坊的窗欞上。
“你說這秦斯銘是不是有病啊?我讓你們倆單獨相處,是給他騰地方欺負你的啊?”
完璧如收回目光,一邊神色懨懨地應和電話裡好友的聲音,一邊檢查手工室的門窗是否關嚴實。
雨絲微涼,一股寒意蔓延進室內,四顧環視之後,果然發現窗戶漏了條縫,擺在工作臺上的景觀模型首當其衝。
尤其是她製作的山體和植被,都被大大小小的雨點給沾染打溼,洇開道道水痕。
完璧如心疼地看著自己精心製作數天的手工模型,小心翼翼觀察著,試圖找到解決辦法。
這個景觀模型復刻的是京市曄山。
再準確的說,是完璧如和秦斯銘從小成長的地方。
曄山別居是建在景區裡的別墅群。相較於鱗次櫛比的現代化樓盤,這個專案絕對是京市住宅地產中的一枝獨秀。
秦家住宅便坐落於此。完璧如來京之後,沒少在曄山的各處探索。
曄山於她而言意義非凡,對秦斯銘來說也應當如此。
她這才會有製作曄山模型的想法。
只可惜,上天似不遂她意。
她愣神的半晌,林薈含還在電話那頭數落秦斯銘的不是。
“這麼多年我沒勸過你,畢竟大家知根知底,你也能自個兒掂量著。”
“但姐們,現在我是真看不下去了。說難聽點,秦斯銘就是一薄情寡義的人。”
完璧如沮喪地聽著,手足無措望向眼前的曄山模型,一陣揪心得難受。
一時分不清,到底是因為自己的心血而心疼,還是因為這是秦斯銘的禮物而難過。
“完妹兒,在幹嘛呢,怎麼沒聲兒了?”
完璧如嘆了口氣,“在聽呢。”
還沒待她說些什麼,林薈含突然把話題帶到一個始料未及的方向。
“你說,當初要是我,把十五歲的完璧如從曄山救下來——”她語氣依舊輕鬆,要笑不笑地揚著調子。
沉默的片刻,卻盪出了一點細微的無奈和遺憾,“二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