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蠟燭。
她擱置在了自己的床頭,索性當個小夜燈。
收拾完這個快遞,完璧如隨便給自己弄了點吃的,刷會兒手機,很快就去洗澡了。
分手以來,除了喝醉當天,她幾乎沒有大哭大鬧,也很少在外面表露出傷心情緒。
只有自己心裡清楚,平常能夠輕易讓它愉快的事情,她已經很難提起興致了。
故而在最近這段時間,完璧如每天都會化妝,同時也很注重飾品搭配等等。
她用最好的樣子面對生活,試圖透過這點小細節取悅自己。
所以也儘量享受著卸妝、洗澡、護膚的所有步驟。
等她最後從浴室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
她一邊敷著面膜,一邊把洗好的衣物晾在房間外的陽臺上。
陽臺處於露臺的東南角,是景煜屹特定為她劃分的晾曬區域,並且信誓旦旦保證自己不會過來。
不用他這樣說,完璧如也很放心他的人品。
所以洗完澡在家,她穿得很隨意,貼身衣物也大大咧咧掛在晾衣架上。
今夜月明星稀,環繞露臺的燈帶安靜亮著,空氣清新好聞。
完璧如晾完衣服後,獨自趴在欄杆邊兒吹了會兒風。
等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重新回到房間。
床頭的燭臺燈被她加了些香薰,點燃開啟,整個房間散佈著迷人的玫瑰麝香,暖黃的一隅燭光添了點溫暖的氣息。
完璧如閉上眼,小心翼翼掀起臉上的冰絲面膜。
再睜開眼,卻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她大腦一片空白,僵硬地坐在梳妝檯前,心跳彷彿漏了一拍。
而面前的方形大鏡中,只能看到身後床頭櫃上,燭臺擺件上躍動的明光燭光。
她很快意識到——
房間的燈莫名其妙地關了。
完璧如自認是個沒什麼膽量的人,此刻強撐著保持鎮定,往窗外露臺看去,想探尋是不是因為公寓停了電。
而很明顯,外面的一圈燈帶還是亮著的。
“……”
詭異的沉默開始蔓延。
自己煙粉色的蕾絲內衣褲還掛在晾衣架上,被風吹起來輕飄飄地晃。
在現在這種黑暗環境下,說實話有些嚇人。
她心驚肉跳,此刻開始不自覺地顫抖。
一邊咬緊下唇,告訴自己不要慌,可能只是房間的燈壞了,一邊哆哆嗦嗦摸著桌面上的手機,想要開啟手電筒一探究竟。
下一秒——
沒有任何聲響、預兆,房間的吊燈再次亮起,周身通亮。
很明顯,燈沒壞。
而鏡中的自己表情呆滯,手上還掛著一塊麵膜,乍一看還以為是張面具。
“啊啊啊!”
完璧如被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嚇了一跳,猛然把面膜甩了出去,胡亂操控手機想要開鎖。
奈何手上還剩著面膜的精華,黏糊稠密,指紋解鎖毫無作用,她試密碼就弄錯了三遍。
第四遍,成功開啟。
完璧如呼吸都快要停住,正好看到景煜屹前三分鐘發過來的說快回來了的資訊,二話不說撥了個通話過去。
剛驚魂未定地把電話貼在耳邊,還沒來得及鬆口氣。
與此同時,燈光再滅,陷入一片黑暗。
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嘟”聲漫長地在耳邊響起,恐懼和害怕瘋狂滋長。
她顫抖到失力,手機“咚”地一聲砸向地面,所有的聲響離她遠去,一顆心快要蹦到嗓子眼。
很快,“砰”的一聲傳來,門突然開了。
“什麼聲兒,你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