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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清這種感覺——
似乎一見到她,笑意便會不自主地溢位。自己怎麼能荒唐到,一看到她就開始無意義地笑,冒失得像個情竇初開的青春期男孩。
自嘲了會兒,他幫人重新壓了壓被子,調整一下房間的溫度,很快又退出來。
大多數人的眼中,他天生就桀驁張揚,輕狂無禮,幹什麼都隨心所欲,不顧後果。
可只有景煜屹自己知道。
他到底有多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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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市的那個早上,是早春時節晴朗的好天氣。
完璧如不打算回秦家,下飛機之後,就跟著景煜屹一起去了泓景。
泓景商業廣場高樓林立,如藝坊正坐落於最核心的商場中。
從如畫的江南水鄉再次回到鋼筋水泥的森林,孤獨感也就如同這片冰冷冷的建築物一同把她包裹。她環視一週,深呼吸幾次,在心裡不斷給自己打氣。
才過去了幾天而已。
儘管生活發生了物是人非的轉變,但依舊有永恆存在的溫暖在等著她。
分別的時候,她下車,認認真真朝景煜屹道了聲謝。
白衣黑褲的男人揚著眉,低聲笑,“在店裡就別愁眉苦臉的了,免得丟生意。”
完璧如心虛著沒看他,嘴上還胡亂應著,“知道了。”
心裡卻清楚得很,她沒辦法強撐著時時刻刻保持開心。
他又開口,“你要真難過,就從你們店裡那落地窗往外邊兒看。”
“為什麼?”
完璧如疑惑出聲,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抬頭永遠陽光燦爛”這種感人肺腑的話。
沒成想,男人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你抬頭,對面就能看到我啊。”
“……”
商場正對著泓景集團總部,四座塔樓林立,鏡面的材質在日光下反射出亮眼的光,的確是景煜屹平常辦公所在地。
從如意坊的落地窗望去,除了高大又恢宏的建築物,什麼都看不到。
完璧如簡直無語,“我真是閒的。”
她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表情正經起來,“我走了哦。”
景煜屹點了點頭,“嗯。”
“對了,”完璧如剛轉身,突然又停下腳步,回頭對上他的視線。
此刻站著的方位正好迎著晨光,她不得已地微斂雙眸,猶豫半晌開口。
“我還是想好好和你說一聲,景煜屹,對不起。”
“之前做的一些很傷人心的舉動,是我不好。”
她一隻手抬在額前,盡力擋著直射的陽光,故而看不太清景煜屹的神色。
只好就著這樣的姿勢繼續開口,“但我很感謝你,也是真心拿你當朋友的,希望你能原諒我之前的一些行為。”
女孩的聲音清軟,字字句句都澆築著真心和實意。
景煜屹微微躬身,遷就著她的高度,很認真地聽完。
他伸出一隻手,為面前快要睜不開眼的女孩擋光。
“朋友”兩個字砸落在心上,那一刻他都難以明說自己的複雜情緒。
最後喉結微動,淡聲道,
“我沒怪過你。”
作者有話說:
哈,景二被髮朋友卡
景煜屹:沒事兒,過段時間就把倆字變仨字:-d
搬離
回京市的這幾天, 完璧如很安心地專注在如藝坊的經營上。
她忙著趕製最近幾個大單,趕過好幾個通宵,所以吃住都在如藝坊裡。
為了不讓好友擔心,特意給幾個朋友報了平安。
她和秦斯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