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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天都在外邊兒,難免沾了灰塵。
回家前還因為實在沒忍住,抽了根菸。
肯定又髒又難聞。
而小姑娘哪哪兒都是香香軟軟的,床榻也是。
他還是不要沾染了好。
完璧如輕輕哦了聲,把被子往上拉了點,試圖蓋住自己大半的臉頰。
景煜屹沒忍住笑,戳穿她,“害什麼羞。”
他已經很努力地當個正人君子了。
起碼讓他嘴上得意點兒吧。
於是他突然舒展眉眼,散開笑意。
“能把祖宗你哄安心,可是我的榮幸。”
男人語調浪蕩,沒個正經樣兒。
完璧如卻不打算追究了,隨他怎麼講吧。
她縮在被窩裡當鵪鶉,不接他的話。
景煜屹俯身下來,幫她把被子重新拉下去。
“睡覺總愛蒙著頭,也不知道悶。”
“我要有機會,非把你這毛病給治了。”
他開玩笑的時候吊兒郎當,而等到稍微正經點兒,言辭界限就會很分明。
就比如說,剛剛這句話,他加了個大前提,“要是有機會”。
這麼一想,他其實還算是個比較有分寸感的人。
重新露出一張小臉的完璧如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轉了個身子,背對他。
很明顯,無論是剛剛躲起來的舉動,還是現在,都只是因為——不想一邊看著他,一邊入睡。
景煜屹在身後嗤笑了聲,應該算不上太惱。
語氣中帶著荒謬,無奈,甚至還有些許的寵溺和委屈。
“我知道,你就是不待見我唄。”
“真把你能耐的。”
-
似乎因為這一晚上的烏龍事件,完璧如和景煜屹的關係又和緩了些。
之前沒有他剛表白完那天的尷尬。
完璧如照常和他相處著,唯獨有時候受到他特別關照,心裡會突然冒出來這件事。
然後稍微有那麼一點不自在。
除此之外,在一個屋簷下,他們相處得還是挺愉快的。
完璧如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林薈含,那姑娘聽完之後懊悔得不行。
“早知道你那晚上打電話,是想在我這住,我說什麼也要把聞祁元給趕走!”
她義憤填膺地開始馬後炮,完璧如簡直哭笑不得。
沒再糾結前幾天的事,她烏黑圓亮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八卦地問,“那你和聞祁元到底什麼關係啊?”
林薈含瞧她一眼,又很快避開視線。
她擺了擺手,含含糊糊道,“陌生以上朋友未滿……在某些方面很熟悉,其餘一無所知的關係。”
完璧如莫名其妙,戳著她的腰窩,“講人話行嗎。”
林薈含受不了,做了個投降的手勢,飛快道,“床上朋友。”
完璧如:“……”
朋友的感情她無法做評價,但心裡知道林薈含是個拎得清的人。
完璧如沉默片刻,只是簡單說了句,“你自己可注意安全,我反正不瞭解這人什麼品行。”
不過,是景煜屹的朋友,應該不會太渣。
她自己都沒想明白為什麼,就已經做了這個判斷。
林薈含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故意轉移話題,“說說你吧,我感覺景煜屹對你是認真的。”
完璧如被她牽著走了,接過這個話茬,“幹什麼啊,你哪裡得出來的結論?”
“拜託,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好嗎。”她苦口婆心解釋,“就說那姓聞的,平常看上去斯斯文文人模狗樣,一天到晚腦子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