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堅定了這個想法。
我對同宿舍的同學表示,以後有打來找我的電話一律說我有事出去忙了,為了儘量避免接電話,我很少呆在宿舍裡,要麼是泡在圖書館,要麼是跟韋柳柳出去玩。也因為出現了韋柳柳,同學們對我的這些作法並不感覺奇怪,一致認為我是色迷心竅,連家裡的電話都懶得接聽啦。於是他們都很合作的為我擋住了逐野打給我的所有電話。
聽我的同學說,剛開始逐野打電話找我的次數很頻繁,不過過了段時間後,漸漸地少了起來。
聽了,我心裡點澀,我知道逐野一定是厭煩了這種遊戲,或者是找到了可以讓他轉移心思的人或事物……罷了罷了,總之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不是嗎。雖然現在有點難受,但總有一天我會習慣,就像習慣逐野的出現一樣,習慣他的離開。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流逝,可,在我最後一次打電話給逐野的一個月後,我的母親來找我了。
對於母親的出現,我很意外。
現在是農忙時節,這時候母親應該是呆在家裡務農的啊?
雖然我的學校與我家就在一個地區,但從家裡來學校還是要花上好幾個鍾頭坐火車,還要轉車一次才能到達。
這麼遠的距離,是什麼事讓一向放任我的母親親自跑來呢?
雖然很困惑,但我還是迎接了母親的到來。帶母親到宿舍裡安頓好,並把母親從家裡帶來的一些自家種的花生,母親醃的蘿蔔乾分給了舍友。
或許是覺得在母親面前狼吞虎嚥很不好意思,又或許是想留給我與母親一個獨處,方便談話的空間,一向行為舉止大咧咧的幾位舍友在我為母親倒開水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連我給他們的那些花生、蘿蔔乾也一併消失了。
看到我盯著方才還鬧哄哄此刻卻變得寂靜無聲的宿舍的傻樣,母親噗哧一笑。
&ldo;他們都很有朝氣。&rdo;母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ldo;看得出來,你跟他們相處得不錯。&rdo;
&ldo;還算可以吧。&rdo;我把水杯交給母親之後,坐到了她身邊,&ldo;媽,你怎麼會來學校看我?現在不是農忙嗎?你來了,爸一個人忙得過來嗎?&rdo;
我一邊問,一邊掏母親隨身帶的一個大挎包,果不其然,我翻到了我最愛吃的,母親親手做的辣椒醬。我一開啟鑲子的蓋,辣椒醬的香氣頓時四溢,饞得我沒多想就用手指頭揩了一些塞到嘴裡。
嗯──好香好辣好慡!
我一定露出了很滿足的表情,身邊的母親眼睛充滿溺愛的笑著搖頭:&ldo;看你那饞樣,活像十年沒吃過東西啦!&rdo;
&ldo;一個月沒吃就如同十年啦!&rdo;我小心地封好,打算呆會兒找個隱秘的地方把這瓶辣椒醬藏好。免得給我那群跟我一樣饞的舍友瞅見了,我的這瓶得來不易的辣椒醬就如同上次我帶來的那瓶一樣不到一天時間給他們掃個精光。
&ldo;辣椒醬是逐野讓我帶來的。&rdo;我的手因母親的話突然滑了一下,差點讓手中裝滿辣椒醬的瓶子摔到地上。
沒有發現我的異樣,母親啜著水繼續說道:&ldo;我本不想來的,但逐野非要讓我來一趟,他說他打了一個月電話給你都找不到你,很擔心,不知道你出了什麼事。我拗不過他,便答應他來看你。然後他又說帶一些辣椒醬給你,你愛吃,還要多帶一些。&rdo;
看到我垂著腦袋,母親歪下了臉慈祥的看著我:&ldo;媽知道你已經長大了,一定會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的,便放心的讓你呆在學校裡。可逐野就是不放心,他說你個性迷糊,被人騙去賣了還會幫人家數錢──&rdo;
&ldo;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