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嫩蒜不夠辣,六瓣蒜太辛會搶奪魚膾的鮮,獨蒜最好。”
“我雖與歡愉寡婦有交情,但立場並不與孫家一致……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你不要小看裝魚膾的器皿,竹編的盤子是當地特色,用來裝魚膾會令魚肉帶有淡淡的清香。”
一陣微不可察的陰風吹過,濃霧散去少許。
兩人幾乎同時看向江面,皆是脫口而出:“有詭!”
一艘畫舫如箭射來,於遊輪並列而行。畫舫四面只用薄紗作簾,什麼都擋不住。舫內有數名少男少女,皆是衣不蔽體,正嬉戲打鬧。
戒律教會眾人察覺到不對,來到遊輪甲板上向下張望,看到這一幕皆扭過頭,口中念著:“戒淫邪、戒淫邪。”為了不被嬉笑聲影響,他們甚至捂住耳朵。
暴食君王有老婆,別的男女不管長得多美麗都不足以讓他動心。對他來說,只有模擬娃娃的觸感才是最美妙的,真實的人類只會讓他覺得虛假。
他看向旁邊的戒律教主,問道:“你的教眾都不看不聽,你怎麼還盯著他們看?”
戒律教主說:“我看在眼裡,心如止水,聽在耳中,卻不動念。這才是戒律的真諦……”他低頭詢問:“你們是什麼人,知道船上有詭嗎?”
這條船散發著邪異的氣息,照理來說非詭牌的詭異是不能在詭域以外出沒的,小東西除外。可小東西絕沒有如此強大的氣場,能令身為華夏頂尖強者的戒律教主和暴食君王同時感覺到危險。
一名容貌嬌媚的少年掀開紗簾,露出白皙的皮肉,笑眯眯仰起頭對二人說:“想知道的話,下來看看啊。”
“好啊。”
暴食君王跳下游輪,說道:“我來了!”
見他真的往下跳,畫舫蕩起一圈水波向前飄移幾十米。
暴食君王眼見要落水,竟是足尖在水上一點,細小的波紋自他腳下盪開。他如站在平地上一般,根本不往下沉,又如一張沒有重量的紙,在江風的裹挾之下,朝著畫舫飄/去。
戒律教主慢一步跳進江中,他與改變自己的重量、讓水的浮力可以承載自己的暴食君王不同,使用的是物品類的詭牌“踏水靴”。一樣可以在水面上行走,行走的速度
不比暴食君王慢。
二人越快,畫舫更快。
一直追至益省境內,來到花鳥市碼頭,畫舫裡的男女紛紛上岸,暴食君王和戒律教主才得以攔住他們。
江水直通內河,河堤旁停靠著數艘船。船伕們都是來往送客的,和地面上跑的計程車沒有太大差別。一名船伕正想上前吆喝,船伕一人正是載過白青一趟的阿香,她說道:“大哥,別去。這些不是普通人,我們快走。”
阿香站在船頭,明明沒有動槳,但船分明在抖動。船底的一團陰影急得發慌,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躍出水面。
幸好船伕們都是聽勸的,連忙划著船要離開這裡。
阿香的船原本在中間,此時已經劃到最前方,與別的船拉開一段距離。
河堤上,容貌嬌媚的少年說:“我們是來益省送禮的,你們攔著我們幹嘛?”
戒律教主沉聲問:“給誰送禮?送什麼禮?你們又是什麼人?”
他連發三問,少男少女們都感覺到巨大的威壓襲來,意識到他們是惹到硬茬子了。打定主意閉口不言,但嘴巴如有自己的意志一般張合,吐出的還都是真話。
“我們來給益省的域主送禮。”
“禮物是金蟾詭王備下的,我們不知道禮物是什麼。”
“我們是真理教獻給金蟾詭王的新娘。”
話音一落,容貌嬌媚的少年渾身一顫,身體痙攣,眼睛向上翻轉,露出佈滿血絲的眼白。一直被他抱在懷中的物品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