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並不會緩解黎柏暉的疼痛,反而會加深恐懼。
在等待的幾分鐘裡,黎柏暉每一秒都要恐懼即將到來的疼痛,每一秒都因為未到來的疼痛而更加懼怕。
道歉、求饒、認錯、哭泣、吶喊,這些黎柏暉都做過了,他甚至還在最開始謾罵過,可姜葡萄永遠翹著嘴角,帶著那看起來十分單純、可愛的笑意,掰斷黎柏暉的一根又一根手指。
姜葡萄的形象在黎柏暉的眼裡,再也不是什麼被家裡人嬌生慣養的蠢貨,而變成了長著天真面孔的惡魔。
他一遍又一遍地後悔,為什麼要招惹這樣一個惡魔。
以前在梅恩思精神病院的時候,黎柏暉雖然瘋,但他知道躲避強壯的病人,只挑瘦弱的病人下手。
就像如今他只敢對無法還手的小動物下手一樣,他所謂的偽裝、扼殺、教導,不過是恃強凌弱的卑鄙藉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