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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
我喜歡待在你身邊的感覺,很溫暖,很安心。
溫暖,安心。
這兩個詞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用在封煜身上的詞彙,他從小到大,聽到最多的是瘋子、精神病、惡魔、該死的東西。
封煜繼續拉弓,弓弦繃緊,似乎隨時會斷裂。
你不該信我。
他說著,指尖一鬆,銳利的弓箭猛地竄了出去,速度快到只餘殘影。
總是表現軟糯的姜葡萄,神情堅定,迎著箭羽繼續走向封煜。
箭羽割裂空氣,發出可怕的裂空聲,幾乎貼著姜葡萄的耳朵,扎進他身後牆上的箭靶裡,正中靶心。
姜葡萄也在此時走到了封煜面前,一腦袋撞在封煜的胸口上,聲音悶悶的,有些抱怨。
封煜,你嚇唬我。
姜葡萄終於明白封煜帶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嚇唬他,想要趕他走。
可他不知道,不僅是這個地下室,書房裡的書、突然的懲罰,都是嚇唬。
躲在黑暗中的怪物不小心放進來一個人類,一邊渴望人類走近他,一邊瘋狂地驅趕著人類,矛盾又扭曲。
封煜看著遠處靶心上的那隻箭羽,手一鬆,弓箭掉在地上。
姜葡萄毛茸茸的頭髮蹭著封煜的下巴,見封煜不說話,繼續控訴他:
你說的懲罰是這個嗎?你怎麼能嚇唬我呢?
他說著使勁扯封煜的衣襬,像是在發洩怒氣。
封煜收回視線,終於看向面前的姜葡萄。
他緩緩抬手,指尖輕輕撩過姜葡萄的髮尾,微微低頭,湊到姜葡萄頸邊,輕嗅姜葡萄身上甜膩的味道。
封煜唇角微勾,語氣罕見的有些溫柔。
這算什麼懲罰,你想耍賴嗎?
姜葡萄撇了撇嘴,小聲嘟囔著:
不算就不算。
封煜沒有因為姜葡萄的嘟囔生氣,如果姜葡萄此時抬頭,就會看到封煜的目光十分溫柔,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
姜葡萄的信任,在封煜的人生中,是頭一份也是獨一份。
他探手拿起一把精美的匕首,遞給姜葡萄。
給你。
姜葡萄接過,摸了摸匕首嵌滿寶石的鞘,問道:
是送給我的嗎?
封煜點頭,並沒有解釋原因,他隨意踢開腳下看起來價值不菲的弓箭, 重來
姜葡萄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封煜靠在椅背上,姿態閒散地坐在姜葡萄對面,怎麼看都不像說出這種話的人。
可封煜不僅說了,好看的綠眸還向下掃了一眼,示意姜葡萄快點。
姜葡萄雙手揪著自己的衣服下襬,小心翼翼地求饒:
可以不要嗎?
封煜笑了一下,笑得姜葡萄開始心跳加速。
怎麼,只允許你在我身上亂畫,我就不能反擊了?
姜葡萄雙手往下扯著衣服,把短袖的布料拽得繃直。
不是
他垂下頭,不敢再看封煜的眼睛。
明明封煜神情冷淡,姜葡萄卻覺得封煜的綠眸看過來時像帶著火,視線落在他身上,帶著難以忽視的熱度。
書房裡開著空調,溫度涼爽,姜葡萄穿著短袖短褲卻開始出汗,鼻尖上浮現出細小的汗珠,黑葡萄似的眼睛裡滿是慌張。
封煜他叫著封煜的名字,尾音帶著些微顫抖。
封煜仍舊靠坐在椅子上,眸光清淺,眼眸深處映著姜葡萄的身影。
他看著姜葡萄細白的指尖將衣襬絞緊,扯出一片褶皺,看著姜葡萄因為過度緊張,呼吸不暢,嘴唇微張的模樣,偏偏不肯放過他,就這麼任由姜葡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