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經過,簡短的說了一遍,只有河內汪案一事未便提及。我之所以要自表一番,當然希望子
欣先生也透露一些他的景況。
子欣先生說話相當含蓄,他首先表明了個人立場,絕不同流合汙做出對不起國家的事,
再後,也道出了蟄居上海已無力施展的一絲哀傷,誠然,離山之虎,此之謂也。
言談中,我有意的問了一句:「不到外面走走嗎?」子欣先生回答說:「目前,也沒有許
多地方好去;偶而,會去張家玩玩&tis;棋。」這句話我還沒有聽清楚,傭人卻在一旁以「請用
飯」打斷了話頭。
飯後,我很想再問問潘先生所稱的「&tis;棋」,是樣什麼物件,因為棋字上面的那個字,
我沒有聽清楚,好象是「銅棋」?可是「銅棋」又是什麼呢?恰巧在這個時候,預先約好了
的客人又到了,於是,潘子欣先生為我們作了介紹,一聽名字,原來是「上海區」的工作同
志劉紹奎和劉俊卿二位。
兩位劉兄,都在公共捕房任職,在上海已有多年,對公共租界地面上,說得上熟透了。
於民國二十七年經「上海區」前任書記劉方雄兄之吸收,參加工作,對「上海區」的協助,
尤其是安全維護方面,的確是不遺餘力乃至不顧個人利害,所以我對他們二位景仰已久,印
象深刻,只是沒有見過面而已。
至於潘子欣先生明明知道他們和我們是「自己人」,那又為什麼還約來一晤呢?當時自
然不好意思問,大家談開了之後,才知道潘先生的這番好意,是在替我「拉拉近合」,希望
彼此有個照應是了。
關於這件事,在我的記憶中,已經很模糊了,前者,在劉紹奎兄的「回憶錄」中看到有
這麼一段,大意是「接得潘子欣老前輩電話,囑我同俊卿於次日晚飯後,到彼處一敘。第一
次認識陳&tis;&tis;先生。」紹奎兄對潘先生也頗推許,有云:「潘七爺,原籍江蘇,經營天津國民
大飯店多年,生性慷慨豪爽,篤實守信,一諾九鼎,有天津杜月笙之稱。」
從此,我和紹奎、俊卿二兄除了工作關係外,果眞建立了友誼。在我區長任內,雖由畢
高奎兼理的「第一組」和他們保持正常的聯絡;另外,我又請張作興兄代表我隨時和二位劉
兄直接的聯絡,此中並無私情,為的是緊急事故處理起來便捷而已。
本來的願望,是想在潘子欣先生那裡得到一點有關張嘯林的訊息,結果,只聽到半句無
關緊要的話。好在還有下次,那麼就過兩天再說吧。辭出時,潘先生堅持要送下樓,謙讓者
再,還是由兩位劉兄陪著我一起走出潘家。
巷子裡,再經範行的住處,我又望了望,屋子裡沒有燈光,想必還沒有回來,原打算進
去看看他的,旣然不在,也就打消這個念頭。行至巷口,與二劉道別,逕自回到了家。由於
想到範行,又勾起了心事。
範行,現在是「上海區」中無名籍的「通訊員」,專事蒐集情報,成績可觀。惟一的缺
點,是和從前一樣,我們始終弄不明白他的「情報來源」。上級幾次三番的來電查詢,可是
一直找不到確切的答案。我就是為件事而煩惱。
關於範行的問題,我擔了一份責任,因為我隱瞞了部份實情,而且幹係重大,萬一引起
誤會,或出了差錯,那可是百口莫辯,吃罪不起的事。範行又名範紀曼,二十二年是「北平
站」的通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