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二、三樓的半數,那一半是供長期客人居住的,裝置、開間以及租金等,都有分別。世
維好幾次想上去看看,可是一直找不出個自圓其說而不引人起疑的藉口。
我們說到這裡,王大哥回來了,他和世維兄再去六國飯店,總得尋出些蛛絲馬跡。
時間消逝得很快,眼看著限期越來越近,除了心裡著急之外,又好象失落了什麼一樣。
不期到了笫四天頭上,峰迴路轉,曙光乍現。
事情是這樣的:
中午,王大哥和世維兄正下樓,預備去吃飯,剛待推門之際,門裡轉出一個熟人來,他
胳膞底下夾著一個藍布小包袱,原來是西服店的應掌櫃,想不到會在這兒碰見他。
王大哥問應掌櫃:「幹嘛到這兒來?」應掌櫃不經意的用手在下巴頦右面,一上一下的
比劃著名說:「他做了兩套衣服,叫我今天來試樣子,這個時候大概起來了吧?」應掌櫃的舉
動和言詞,王大哥已經完全會意,所以也沒有多問就示意世維兄推門往外走,同時淺淺的和
應掌櫃打了個招呼。
他們不去吃飯了,急忙趕到北長街,把剛才的情形說給我聽。
王大哥解釋說:「下巴頦有一撮毛的就是張敬堯,剛才在飯店裡,不便多問,現在我們
先去吃點東西,吃完了,應掌櫃也該回去了,我們再去找他,仔細的問倜究竟。」
我們三個人又和往常一樣的來到東四牌樓南大街,應掌櫃開的應元泰西服店就在此處。
這西服店,只有一間門面,土裡土氣的沒有什麼裝潢,如果不是熟人,沒有一點吸引顧客的
地方。但是它的剪裁工夫,卻是一把好手。
我們本來打算以做衣服為藉口,找機會和他多聊聊,沒想到還未開口,應掌櫃的就說:
「這兩天我得趕工,你們幾位如果想添衣服,恐怕要等些日子了。我要先把張督辦的這兩套
趕出來,然後還有其它幾個客戶的。我看,現在先挑幾塊料子吧,等我一空下就給你們裁。」
王大哥順口問應掌檟的說:「張督辦等著穿?」應掌櫃說:「是啊,他叫我後天中午一定
做好送到,說是也許就在這兩天要回天津去。」
我們三個人又環繞著這件事和應掌櫃扯了一陣子,從應掌櫃透露出來的最要緊的幾句話
是:「張督辦住在三樓,一連三間,號頭是二三一到二,除了張督辦本人之外,還有他
的參謀長和副官。我去試樣子,是在當中的那一間。」
「得來全不費功夫」,其實,是巧合也是幸遇。
目前,張敬堯的下落雖然有了,可是緊接著還有許多難題在後頭,我們所沒有想到的,
是張某並非單獨一個人。
張某開了三個房間,他住一間,參謀長住一間,另外一間是副官。所謂的副官,可能就
是衛士。應掌櫃沒說是幾個副官,說不定小止一個,加起來算,最少是三個,多則五、六個,
白世維兄「單槍匹馬」,對付得了嗎?即使王大哥也加入戰鬥行列,仍然不是比例。
他們的房間,三間連在一起,先不管張敬堯究竟住在那一間,一有動靜,必然立刻驚動
左右,照我們現有的實力,頂多隻能出動兩個人、一桿槍,假如對方稍有抵抗或牽制,則脫
離現場就成了問題,也就是說,在以少制多的情況下,只適合奇襲,一旦形成對歭,勢必不
利。
還有,他們在三樓,我們在二樓,從登上三樓計算起,先要走過一條數十步長的甬道,
假定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