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更進一步的方法」。汪氏一再聲言和平運動主旨,是在擴大和組織民家對和平的要求和
力量,從而促使重慶政府轉換抗日政策,並不是要另外成立政府。
汪氏在越南當局諒解和越南保安局員護衛之下,於四月二十五日從加特巴島乘法國輪船
出發,二十八日夕刻,在拜亞士灣東北方換乘了北光丸,經由臺灣基隆,五月八日抵達上海
虹口碼頭。
在這裡,應孩把汪氏那時的想法,敘述一下:
「原來的和平運動計劃,是準備以國民黨員為中心組織一個和平團體,用言論來指摘重
慶抗日理論的錯誤。宣揚和平是救中國、救東亞的唯一方法。逐步地擴大和平陣營,企圖使
重慶轉變方向。但是詳細考慮之下,單憑言論來使重慶政府轉向是極其困難的事。因為和平
論固然是為了愛中國,抗日論更是由於愛國精神的激發。但是和平論與賣國論也最易混淆,
很難得到一般人的諒解;反之抗日論容易獲得人們的同情,這就只有靠日本公正無私的行動
才能證明和平論的正確。不錯,近衛望明如果能夠十足兌現,重慶政府的抗日理論會失去根
據,甚至會順從輿論,傾向和平。但是,問題在怎樣實現近衛宣告。是不是應該改變原來的
和平計劃,除以言論督促重慶覺悟之外,建立一個和平政府;從事實上證明中日合作的效果,
來喚起民家輿論加速和平的實現呢?當然,這個和平政府的建立不是以打倒重慶政府為目
的,只是為了中止抗戰,促進和平,即使和平政府為必要而備有軍隊,也決不是來與重慶為
敵。如果一旦和平實現,不論是否雙方政府合併,或者採取其它形式,我(汪氏)決不過問,
斷然引咎下野,以明心跡。」
總之,我確信汪氏的想法,是在建立一個和平政府,以為與日本和平的示範作用,用事
實來證明和平論的正確,使一般民家和重慶政府由傾向和平而導致全面和平。儘管新政府成
立後,表面上暫時是與重慶政府相對立的,中國形成了和平和抗戰兩個陣營,但是結果是會
合併的,也只有兩者合併才能實現全面和平。這是汪氏和平運動的指導原理。
昭和十五年(一九四○年)一月十六日,汪氏的和平通電中說:「望蔣先生以國家民生
為重……與日本停戰言和,……兆銘與同志等必當與先生戮力同心,以促全國和平之實
現……。」這可見汪氏的心境的一斑。
這以後,汪精衛與日本政府間,有好長一段時間在討價還價,一直到二十九年的六月中
旬,才算有了點頭緒,可沒有完全敲定。關於汪與日方的交易談判經過,照影佐禎昭所記的
「汪精衛為什麼要建立政權」中,有一段是這樣的:
這一年六月初旬,汪氏偕周佛海、梅思平、高宗武、董道寧等人,由日方的矢野、清水
兩個外務省書記官,犬養健和我,陪同由上海飛到了東京。汪氏一到東京,即與平沼首相會
見。平沼首先力言中日在道義上有合作的必要,然後對汪氏挺身努力解決事變的熱情表示敬
意。汪氏答稱,為了中日兩國長此相爭的無意義,因而決心努力和平。汪氏認為日本方面對
解決事理,不外下述三種方法:一、堅決採取以重慶政府為物件,進行和平的方針;二、或
在國民黨之外,找尋在野有志之士為物件,講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