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況我實在是一無經驗。
在我們分手之前,先就料得到的,作了幾項必要的約定。
王大哥和世維兄仍回六國飯店。
我決定先去尋戚南譜兄。我想問問他能不能立即找一兩個人,作為世維兄的幫手;同時
也希望他能想辦法到那兒弄一支槍。無論是借也好、買也好。
待我見到南譜兄說明來意後,他說的也有道理。他說:「過去,我們壓根就沒有做行動
工作的計劃,上級也不曾有過半點提示,說作就做,說要就有,霎時之間,到那裡去找可用
之人,這又不能去拉一個、僱一個。現在,既然為了助世維一臂之力,於公於私,我都有不
可推諉的責任,所以,我願意加入現場,至於擔任那一項工作,請你分配就是了。」
我聽他這麼表示,心理非常欣喜,這才是及時雨、生力軍。
我又提到借槍的事,他說:「借,到那裡去借,買一把刀子,不是一樣的管用。」
我和南譜兄約妥,從現在起,我們隨時保持聯絡,至於如何分配工作,等我和王大哥商
議之後,作成決定,再行通知。
由南譜兄負責控制的那部汽車,仍繼續待命,同時對那位張司機也要好好的待承。
我一個人回到北長街,猛然想到,已經是四天過去了。期待著在六國飯店伺機而動的
世維兄能有好訊息傳來,可是,整個漫長的夜晚,連一個打錯了的電話都沒有。
三、果然應驗了天網恢恢那句老話
這一天是二十二年五月七日。
一清早,院子裡、屋子裡都是靜靜的,一無幹擾。全心懸念著六國飯店裡的世維兄和王
大哥他們,不知道是仍然處於困境中,還是已經有了新進展。我想,等一會他們必有電話來。
又一轉念,我不能傻等,期待於人,曷如自己也盡一份力量。
應該把楊英也找來,需要和他商量一下,同時聽聽他對這事的看法如何?因為我有一項
構想,可是我說不出來,那就是如何盡其在我的增強實力,因為我們的人力實在太嫌單薄了。
萬一沒有什麼很周全的良策,最後一計,我們還可以全體投入,來他個全力以赴!
打電話給楊英,請他過來一談。九點不到,楊英剛進門的時候,電話響了。一聽,是王
大哥打來的,他說:「十五分鐘後,我可以到達,請你等我。」我本來就在等他,這表示有了
新的情況。
楊英有點騾子脾氣,別看他文縐縐的書卷氣那縻重,一激一將,我們能幹的他也會幹。
我還來不及和楊英交談,在六國飯店門口專車接應的南譜兄,又有電話來,他告訴我:「他
們已經出去了。」他所指的走王大哥和世維兄。我回答他:「是到這兒來,你可以遊動遊動,
一個小時後,也就是上午十點三十分以前,再回原地。」
說著,王大哥和世維兄也到了。
王大哥提出他已勾劃成熟的兩種做法:
他認為最穩妥的辦法,是從天津把他的一位夠得上交情的老朋友接到北平來,此人姓侯,
河南人,闖蕩江湖多年,現在已經洗手不幹了,如果此人點頭答應,再和世維兄聯手,無論
對方有幾個人,也都不在話下。
王大哥又補充說:「我知道他手裡有傢伙(槍),用不著我們操心,無論他答應不答應,
我預備叫你大嫂跑一趟,中午以前趕火車,晚飯不到就可以回來了,即使他不肯,也耽誤不
了我們的事。」
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