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此刻時值嚴冬,地凍天寒,
海河早已冰封,全靠一艘小型破冰船,軋開一條水道,勉強搭乘駁船到塘沽才得登上大海輪。
這麼一折騰,安全上可就有了顧慮,因為一離開英國租界,所經過的地方全都是日軍佔
領下的陷區,雖然日本當局對英國尚不無顧忌,可是跋扈成性的日本軍人,有時候卻任所欲
為的不管那一套。
駁船在河道中航行了兩個多小時,這一段時間有如身在冰窖中,既寒冷,又憋悶,好難
受。駁船上裝置簡陋,雖然上面有遮篷,依舊是四面透風,冷風如刀從隙縫中颼颼襲來,不
禁凍得渾身打別嗦。一眼從模模糊糊的玻璃窗望出去,只見兩岸搖曳著稀稀落落的枯黃蘆葦,
襯託著一大片灰暗。
一路上擔心害怕,好容易捱到了塘沽,殊不知所有的旅客仍然要上岸。原來還要步行一
段路才能登上那條大船。陪我同行的胡永荃兄朝我使了個眼色,呶呶嘴,意思是放心走罷,
不會有什麼問題。旅客一共有幾十人,列成單行,魚貫前進,不遠處,有一道哨卡,身著武
裝的日本兵和卑鄙猥賤不成其樣的翻譯,早就等在那裡了。經過搜身檢查行李,有的也盤問
幾句,總算安全過關,有驚無險。
在第一部「北國鋤奸」第五節中提到過,「天津站」有一位義務工作同志胡永荃,他是
戴先生親自介紹來的。聽說他負有重要任務,其內情如何,我是始終都不知道。這一次「護
送」我去上海,是應我之請求,同時,他也有事需要到上海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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