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十五年,國民革命軍攻抵武漢時,馮玉祥在綏遠五原發表誓師宣言,宣佈參加革命。
三十六旅擴編為第十九師,吉鴻昌任師長。
在此以前,吉鴻昌是個沒有政治思想的軍人而已。
十七年馮玉祥整編西北軍,吉的第十九師編散,後又改編為第三十師任師長。
十八年,吉鴻昌任第三十軍軍長,七月間在寧夏趕走門致中,自行兼任寧夏省主席。這
已經是軍閥行徑了。
十九年,閻、馮叛亂,吉鴻昌仍聽命於馮,改任第九軍軍長,在豫東一帶對中央軍作戰。
閻、馮失敗,馮下野,西北軍受中央收編,吉部被編為第二十二路,任總指揮,駐河南
潢川。
十九年冬,吉部奉命進攻豫鄂皖中共匪軍,卻在暗中與匪軍通款曲。
民國二十年,吉鴻昌裝病赴上海就醫,與共黨首要有所接觸。
吉被共黨份子甜言蜜語誘惑,竟化裝潛往豫鄂皖匪區「參觀」。
至此,其思想大有轉變,如果說他已經有了政治認識,恐也未必。
吉鴻昌回到防地後,竟然撤兵罷戰,拒絕剿共。八月,被撤職,但未查辦。
二十年九月,政府派他出國「考察」。回來之後,寫了一本「環球視察記」。
二十一年二月底,回到上海,旋又去天津。不久,再從天津到上海,參加「東北抗日救
國後援會」工作。
同年八月,受共黨嗾使,潛赴湖北宋埠策動舊部第三十師官兵叛變,完全失敗,被搜捕
時竟然逃脫。政府下令通緝吉鴻昌。
吉鴻昌經大別山潛回上海,此刻的形象,他有描繪:「我在一個朋友家裡出現的時候,
身著一件不合身的破大褂,腳穿一雙破布鞋,滿臉絡腮鬍子,頭髮是又長又亂。」看上去,
自然像個上海的小癟三。
此刻的吉鴻昌已經被甜衣的毒藥麻醉了。他說:「這次起義雖然失敗,卻使我的腦袋瓜
子開了竅。有許多事情,過去自己覺著已經明白,可是明白裡頭還有胡塗。雖說幹革命的決
心早就下了,做起事來還是隻想到自己的部隊,忘記了人民的力量,這回才算眞明白了,才
算認識了救國的眞正道路,只有服服貼貼地跟著共產黨走,被壓迫的貧苦人民才能出頭,中
國才能得救,光要個人英雄是不行的。往後我要從頭做起,獻出我畢生的力量去幹。」
這不像是吉鴻昌說的,因為他已經中了邪。
就在這個時候,共黨為他在靜安寺路找了一個隱蔽地方,天天和共黨派來的人見面。我
想這就是「洗腦」式的訓練了。前文中已有詳細說明。
經過「申請」、「審查」、「批准」那一套形式後吉鴻昌正式成為共產黨徒。
時在民國二十一年九月間。
在當時,我們不知道有這樣的事。不久,共黨派他迴天津聯絡舊都,進行假抗日、眞反
蔣的活動。
吉鴻昌搭津浦鐵路火車經過山東省境時,潛赴泰山遊說馮玉祥「團結抗日」。
二十一年十月,馮玉祥下山,果然來到張家口。
二十二年二月,吉鴻昌由天津至張垣,與馮玉祥同謀籌組「察哈爾民眾抗日同盟軍」。
馮玉祥當然明瞭吉鴻昌打的是什麼主意,可仍然迷了心竅般的甘心當起傀儡來了。於此可見
馮玉祥與共黨之間一定取得某種程度的諒解,甚至於訂下了一些條件也大有可能。
以上是吉鴻昌的一段經歷。
若干年後,在筆者處理大陸匪情資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