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柱想到青陽縣之前知道他顧武爺的不會出賣他販賣皮毛訊息,不知他顧武爺的只知他有多愚孝?
他更是樂得歡。
“說你仗義,說你熱心腸,說你和鏢局,和大車店有來往啥的都有,就是打聽不到姑爺為人如何。
我後來還是找的程家人,也就是程縣諭,他幫我打聽到姑娘是實實在在的相中姑爺,不曾被要挾啥的。”
顧二柱無語翻了個白眼兒。
常青拱手致歉,“我那會兒不是還不認識你,又擔心我家姑娘因落水和姑爺有了肌膚之親過於看重名節。
我家姑娘那時根本不知她之所以能和高府千金一起進學,不被怠慢,根本不是高老夫人看在她相救恩情份上。
是打從一開始,我家姑娘因是周家女,縣主收她當弟子那天起,她的地位就和一般人家姑娘不一樣。
就是因為姑娘那一年不曾聽從縣主叮囑,以身涉嫌救高老夫人,差點把小命丟了,縣主才下決心不告之姑娘身世。
縣主在世的時候還曾經私底下和我家那口子見面的時候提起,她說我家姑娘是個傻丫頭,還是愛較真的傻丫頭。
若被姑娘過早得知她身世,免不了移了心性,周家的冤情,她不想老爺揹負,也不想姑娘小小年紀為她不平。
她想老爺和姑娘能一世安康順遂已經足矣,所以即使姑娘小時候有緣在高府相識九皇子,縣主也不想姑娘進王府後院。”
等等!
顧二柱差點喊停,好讓常青給他說道說道怎麼又和啥皇子扯上了,但,忍了忍,還是歇了心思打斷。
“縣主身前就無數次在給我家那口子前面和給老爺的書信裡提及姑娘的姻緣,只盼姑娘能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不止縣主,連老爺,實在是被郡主的遭遇嚇到了,當初郡主也是那家千求萬求,當家人還諭旨求到賜婚。
最初那段姻緣也是好的,兩口子和和美美的,誰料到等郡主九死一生生下縣主之後,有了妾室又不一樣了。
當然,妾室只是一個引子,畜生還是畜生,為了能有從龍之功,那畜生最後還是狼心狗肺的栽贓陷害岳家。
那一年,縣主剛封了福安縣主,眼看著要成為當今天子正妃,只等賜婚諭旨出來,那畜生就賣女求榮了。
他眼瞎地嫌棄當時還是皇子的當今天子,偏偏上趕著給當時的偽君子賢王充當打手,還想把縣主送給賢王當側妃。”
兄弟,你這話裡透露的訊息實在太大太多了,是給我聽的,還是你這會兒察覺到外頭有釘子啥的故意說的?
“不是我一個當下人的家生子不敬,是我家郡主冤啊,你說說太后還是郡主表姐妹,縣主嫁當時還是皇子的當今天子有沒有錯?
他們就羅織諸多罪名,想把梁國公府拉下馬的同時還想栽贓陷害當時還是皇子的當今天子,想來個一窩端了。
只可惜哪怕縣主猜到那些狼心狗肺的畜生用意,不惜自毀名節,還是阻攔不了那些狼心狗肺的畜生野心。
梁國公府倒了,幾百條的人命,只在太后的恩德之下逃出了年幼的老爺,縣主還不得不隱姓埋名為奴。
是,高老夫人是仗義,後來隨著局勢好了,她是不想縣主再留在高府為奴,可縣主咋敢避到江南。
不說老爺,就高老夫人這兒,當年還是太后派人讓高老夫人幫一把縣主,縣主要自顧自避到江南,又怎麼對得起太后。
郡主有那麼多的舅家姨家姑家表姐妹,等梁國公府有難的時候,最後只有太后冒著隨時被打落冷宮的風險搭救……”
顧二柱聽到這會兒,不等常青使眼色,他悟了,甭管外頭和屋頂有沒有釘子趁天黑竊聽,多誇太后娘娘就對了。
連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