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過,從他後背而入,去尋找他心口的著落點。
似乎是她看太久了,賀景修突然出聲打斷她思緒。
“看什麼?”
博盈輕眨了眨眼,裝模作樣轉開目光,低聲說:“沒,我剛剛在想事。”
賀景修抬了下眉,感受著肩背上傳來的柔軟肌膚,和清甜的味道,喉結上下滾動。
“什麼事。”
他現在急需轉移注意力。
博盈沉默片刻,淺聲說:“就我突然想到,你以前也背過我兩次。”
賀景修:“嗯。”
博盈看他沉靜神色,悶悶地問:“我哭著把眼淚鼻涕擦你身上那次,你是怎麼忍住沒把我丟下去的?”
這事,還是她另一同學給她回憶的。
她哭得不管不顧,賀景修不可能真的送她回家,總要找個女同學幫忙。那會遲綠正好請假了,就找了她另一關係好的女同學一起送她回去。
那女同學在她醒來後說的,讓博盈好幾天都沒臉見賀景修。
據悉,回去路上她安靜了那麼幾分鐘,就又開始哭。哭的時候,直接蹭著賀景修的校服,還時不時抽抽鼻子,鼻涕也哭了出來,就那麼擦在他衣服上。
有好幾次,女同學看著賀景修臉色都變了,但還是堅持把博盈安全送回家了。
提到這事,賀景修記憶回籠。
他腳步微滯,聲音低沉:“還記得?”
“嗯。”博盈不好意思偏了下頭,鼻尖在他肩上擦過,留下柔軟觸感,“忘不了。”
賀景修低頭笑了下,說:“不忍能怎麼辦。”
博盈噎了噎,還以為能聽到什麼特別的話。
她無言,小聲逼逼:“那你可以把我丟下。”
“不敢。”賀景修側了側臉,溫燙的臉頰擦過她搭在他脖頸處的手背,不正經說:“我怕你第二天到我班裡繼續哭。”
博盈啞然,輕哼,“怎麼可能。”
她底氣不足說:“我又不是哭包。”
她最多最多會找他算賬,和他‘一刀兩斷’。
賀景修點點頭,“確實算不上哭包,也就是個小麻煩。”
“……”
‘小麻煩’這三個字從賀景修嘴裡說出來,聽不出任何嫌棄的意思,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寵溺。
博盈的脖子和臉,還有耳朵同時熱了起來。
她抿了下唇,不舒服似的在他後背動了下,開心的嘟囔:“誰是小麻煩,你才是。”
賀景修挑眉,哭笑不得問:“我哪裡麻煩?”
提到這,博盈像是積攢了很多怨氣,開始跟他算賬,“你哪裡不麻煩?礦泉水只喝依雲,我就想問你農夫山泉怎麼就不能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國產礦泉水……還有幾次我不小心踩了你的鞋,你冷冷看我一眼,第二天就換了新的,還離我遠遠的——”
賀景修這個人的麻煩事,不止一兩件。
說著,博盈還想起了件耿耿於懷的事,“你筆記本還不讓人碰,碰久了就不要了。我那次晚了兩天沒還你,你就說什麼送我了,我要你筆記本幹嘛,我又看不懂。”
說到最後,博盈還有點小委屈。她那次借的是物理筆記,她學的是文科,賀景修也知道借筆記是她纏上他的藉口,竟還裝傻。
這指責來的莫名,賀景修有口難辯。
他自然也記得那次筆記本事件,同樣的也知道博盈是存了什麼心思來借的。
對博盈,賀景修最開始確實不會過多理會,但漸漸地也是真的拿她沒辦法。
她忘了,她送過好幾次別的品牌礦泉水,賀景修其實也喝過。
而筆記本,賀景修借給她的時候並不知道她是給別人借的。這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