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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最大的好處便是不用上晚自習。
沈御送許星染回家,她瞅了眼要去玩的幾個人,有點戀戀不捨:“我不想回家。”
沈御挑眉:“想去哪?”
許星染沉默了會,看著他:“去玩遊戲吧。”
“你媽不會給你打電話?”
許星染聽著,瞬間喪氣了。
會,程雅這幾天電話打的特別勤快,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忙,基本上每天晚上一個,偶爾早上還給她打一個電話過來,電話勤快的差點要讓許星染覺得程雅都不用上班不用睡覺了。
沈御看她這樣,也有點於心不忍。
他伸手,揉了揉她頭髮哄著,輕聲道:“今天先回去,你這也不方便。”
他頓了頓,壓著聲音說:“等傷好了再帶你去玩。”
聞言,許星染眼亮了起來,目光灼灼看著他:“去哪?”
沈御好笑的看著她這反應,敲了敲她腦袋:“你想去哪就去哪,去哪我都陪你。”
“那說好了啊。”
沈御看她,主動伸出手來。
“嗯,拉鉤。”
許星染笑盈盈的,唇角上揚著:“嗯。不能反悔。”
沈御含笑看她:“不會。”
答應她的事,一輩子都不可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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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的運動會,因為受傷的緣故,許星染也沒去了。
程雅在看到她的傷口後,緊鎖著眉頭:“怎麼搞成這樣?”
“不小心被撞到了。”
程雅眼裡閃過心疼,嘆了口氣問:“手是不是也受傷了?”
“嗯。”
她沉默了兩秒,看著是評理的姑娘半晌,頓了頓問:“那週末的音樂課還去嗎?”
許星染沒吱聲。她其實是無所謂的。
手掌是靠近手腕處的位置受傷了,但手指頭沒有。
想了想,她解釋說:“鋼琴應該沒事。”
程雅在那邊沉默了會,低聲道:“你量力而行,不行的話在家休息兩天吧。”
“好。”
程雅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最終還是沒從嘴裡說出一句心疼她的話。
對於這一點,許星染已經習慣了。
程雅只會希望她更好,但鼓勵的話,好像從小到大都沒有。無論她是不是得了第一名,無論她表現的多優秀,拿了多少獎項回家,誇讚的話從來沒有。
她不會鼓勵人,只會讓她繼續加油,別驕傲等等之類的。
許星染安慰自己,你都習慣了,別沮喪呀。
安慰了一會自己後,她慢吞吞的磨蹭到床上休息。
趴了一會後,許星染才磨磨蹭蹭的去洗澡,腿雖然說不用碰水,但她有點小潔癖,每天晚上必須要洗澡,不然睡不著。
洗完澡出來後,許星染看著自己那可憐兮兮的手,不太願意去開啟從醫務室拿回來的藥膏了。
她一點都不想給自己上藥。
但不得不上。
她低頭,藉著房間內的小檯燈,咬著唇角給自己手上擦藥,才擦了一小部分位置,許星染就覺得受不了了。
太痛了。
她受不了的痛。
藥膏和那破了的位置弄到一起,抽痛抽痛的,比她打針還痛。
她正上著,一側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許星染看了眼,怔忪兩秒後接通:“喂。”
她壓著聲音,小心翼翼的說話。
沈御聽著她這微弱的聲音,有點想笑:“在做什麼?”
他仰頭看著還亮著燈的房間。
許星染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