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溺還沒回來,開了門進去後,霍嘉珩把人放在床上,才垂眸盯著她看:“能自己換衣服嗎?”
她愣了下,臉色暴紅:“可以……的。”
霍嘉珩嗯了聲,摸了摸她額頭:“先換衣服,我出去一下。”
說完,也不等周初年反應過來,就直接把門關上,出去了。
周初年盯著看了片刻,把頭埋在被子上蹭了蹭,這才快速的換了衣服,把泳衣給塞在了浴室裡,才對著門外的人喊了聲:“好了。”
沒一會,霍嘉珩進來了,手裡還端著一杯醒酒茶。
“喝了。”
周初年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有些無措:“你剛剛是生氣了嗎?”
“沒有。”
“真的?”她目光一亮,驚喜地望著他。
“嗯,先喝了這個,然後睡一覺。”他眼眸深邃的看著她,聲音儘量的柔和了不少,“現在頭還痛嗎?”
周初年伸手接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向他撒嬌:“痛的。”
她抬眼望著霍嘉珩,有些得寸進尺:“可以……揉一揉嗎?”
霍嘉珩:“…………”
房間內死一般的寂靜,沒有得到回答的周初年默默的抿了口醒酒茶——眉頭全擰在一起了,實在是太難喝了。
她一臉委屈的看向霍嘉珩,溼漉漉的眸子盯著他,小聲抱怨:“不好喝。”
霍嘉珩要被她給氣笑了,伸手捏了捏眉心骨問:“不好喝你還喝那麼多酒?”
“嗯。”
她沉默了片刻,語出驚人道:“喝酒了可以做壞事。”
……
……
是真的醉糊塗了。
*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
早晨的陽光被切割成了碎片,落在房間內。
她們兩人的房間選的非常好,也是霍嘉珩他們為了考慮到女人的那種喜好,特意把一個落地窗很大的房間給了周初年和許溺,這才有清晨的陽光照進來。
山裡雖然每天都下雪,但也每天都會有太陽。
在這個地方,太陽和白雪是並存的
皚皚白雪,從落地窗的位置看過去,一望無際,特別的白,特別的好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可能真的想象不出來,還真的有地方的雪景是這麼美的,堆成小蘑菇,小城堡一樣的,一腳踩下去,能到膝蓋的位置。
周初年揉著發疼的腦袋醒來,一醒來便對上了許溺帶笑的目光。
“醒了啊。”
周初年愣了下,詫異地看著她:“許溺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溺挑眉,順勢的坐在旁邊:“昨晚啊,怎麼。”她好笑的看著周初年,摸了摸她腦袋:“醉酒後遺症還有嗎?”
“啊?”
許溺示意:“昨晚霍總說你喝醉酒了,讓我趕緊回來照顧你。”
她說:“但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睡在霍總的懷裡。”許溺給她一個自我體會的眼神,意味深長道:“我還真沒想到啊。”
周初年:“……”
她懵了下,腦海裡突然浮現昨晚的場景。
突然,她面頰緋紅緋紅的,下意識的往被子裡鑽了進去。
她昨晚……
她昨晚都做了些什麼啊。
喝酒了能做壞事——
後來霍嘉珩對她應該是無奈了,但還是搭理了她問:想做什麼壞事。
她怎麼回答的來著。
她說——想抱一抱你,可以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要瘋了,為什麼喝醉酒了會說這樣的話???!!!
周初年攥著被子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