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稚意默了默,“算是對過了。”
關年知道她在不好意思,開導道:“拍戲呢,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晚點將工作人員撤一部分,讓你們發揮自然一點。”
這話說的,許稚意更不知道怎麼接。
周硯從另一端過來,恰好聽到這麼一句。
他笑,“關導,別逗她了,她在害羞。”
關導睨他一眼,“你倒是一點都不害羞。”
周硯:“……”
他確實還好。
關年也沒多說,看兩人道:“先吃飯,你們這場戲起碼得等到十一二點再拍,現在還有時間,你們可以去車裡對對戲,爭取三場過。”
許稚意和周硯乖乖點頭。
吃過晚飯對完戲,兩人換了衣服。
許稚意的面板本就好,所以她拍睡覺的戲份都很真實,不會帶妝。她整個五官不需要任何妝容的修飾,就非常上鏡。
拍攝前,關導給兩人說了說帳篷裡的攝像頭都藏在哪,讓兩人演的時候稍微注意點。
兩人瞭然似的點了點頭。
這場戲,不能拍的太過,但又得有一些東西。
從關導喊“action”起,許稚意便進入了角色。
談初從夜色下走入鏡頭裡,站在餘徵的單人帳篷前。
在她還有點糾結,要不要找餘徵時,帳篷的拉鍊被人從里拉開,餘徵的那張臉出現在她面前。
兩人下午已經有了纏綿的吻,已經在一起了。
成年人戀愛,不需要太多純情。
在談初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餘徵伸出手,將人拽進了帳篷裡,壓在身上。
帳篷裡有一盞暖橘色的小燈,在頭頂亮著。
談初躺在餘徵身上,抬起眼看著他。
餘徵垂睫,目光幽深地望著她,嗓音沉沉問:“想過大半夜過來找我會發生什麼嗎?”
這是劇本里的臺詞。
談初眼睫一顫,直勾勾盯著他這張冷峻又立體的臉。
她的視線停滯在他眼睛上,和他無聲的糾纏,而後往下,她伸手,撫摸上他英挺的鼻子。
她的手指很漂亮,白皙修長,指甲蓋上有昨晚剛塗上的櫻桃色指甲油,很是漂亮。
餘徵沒阻止她的動作,任由她的手指在自己臉上流連。
鏡頭裡,談初的手在他鼻尖流連了許久,而後往下,摸上了他的唇。
男人的唇不厚不薄,看上去有些寡淡冷情。但談初知道,這張唇很軟,很燙。
對著餘徵的目光,她將自己的手指貼進在他唇上。
餘徵張嘴,含住了她的手指。
他伸出了舌尖,從指尖開始親吮,一直往裡,在她手指上留下溼濡的觸感,含住她的手指,舔砥。
親完手指,他溼濡的唇往裡親,在她手掌處,和手腕處都留下密密麻麻的吻。
這些,似乎都還不夠。他們對對方的渴望,超出自己的認知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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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還在繼續。
周硯和許稚意都是對鏡頭很敏感的人, 知道關導想要什麼,也知道他們兩人的這場戲要如何演下去。
餘徵的唇從她手腕處挪開,欺身而下, 堵住了談初的唇。
剛開始, 餘徵是主導者。
漸漸地, 談初開始回吻。
暖橘色小燈的照射下,她纖細的手臂曝露在鏡頭裡, 勾住了餘徵的脖頸。
兩人一上一下,纏綿親吻著, 鏡頭下,兩人肌膚形成了鮮明對比。
帳篷內, 偶有漬漬水聲傳出,讓人聽得耳熱。
餘徵吻的很兇,沒給談初一點反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