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苑嘆了口氣,偏頭看向她:“有把握嗎?”
向月明沉默了幾秒,點了點頭:“有的。”
一直以來,向月明在舞蹈上對自己的自信很高。
當然,她不是盲目自信那種,她是練習過,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裡。
聞言,虞苑偷偷觀察了她半晌。
“你確定啊?”
她莫名有些忐忑不安:“我好擔心。”
向月明對她寬慰笑了笑,搖頭說:“真的沒事,你別擔心。”
虞苑看她淡定神色,自己是完全沒辦法放下心來。
不知道怎麼說,她就是有些擔心。
向月明的那支舞,她那會沒去現場看。但事後她看過一段影片,知道那支舞的難度在哪裡,也知道她當時是怎麼摔下臺的。
向月明有沒有心理陰影她不確定,但她有。
她一個旁觀者,當時都被影片裡的重擊聲嚇得做了幾天噩夢,更別說向月明瞭。
她嘴裡沒說過,但虞苑就是能感覺出來,那支舞一度成了她的心病。
虞苑其實並不贊同她跳那支舞,可向月明堅持,她也不好說什麼。
每個人內心都有一個障礙,都有一道坎需要去跨越。不去做,可能這一輩子都會遺憾。
所以她能理解向月明的想法,從而,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虞苑現在只祈求,這支舞能順利跳完,不出任何意外。
至少,讓她完成她高中那年的心願。
虞苑安靜了會,看向她的腳。
“你的腳真的沒事嗎?”
向月明哭笑不得點頭:“都說了好幾遍了呢,真的沒事。”
虞苑看她,點了點頭:“不行,我還是不太放心。”
她抬眼看向小希:“小希,去準備點冰袋,以防萬一。”
小希應著:“好,我馬上去。”
小希出去後,休息室的門被人敲了敲。
兩人下意識往門口去看,是餘力言。
虞苑眯著眼看了看,隱約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不是在參加這個比賽的眼熟,是她好像之前看到過。
她正想著,向月明率先起身了。
“餘老師,找我有事嗎?”
餘力言頷首,笑了笑說:“最後一場比賽了,之後可能也沒辦法在節目裡遇見,我過來看看。”
向月明瞭然,笑了笑:“進來坐吧。”
餘力言“嗯”了聲,倒也沒客氣地跟了進去。
虞苑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她清了清嗓,看向兩人:“我方便在這嗎?”
向月明看了她眼:“你說呢。”
虞苑笑了笑,當作沒看到餘力言的神色,心安理得在旁邊坐著。
有外人在,餘力言也不好多說什麼。
他安靜了會,看著向月明:“我聽說你要跳一支古典舞?”
向月明應了聲。
餘力言稍頓,目光專注地看著她:“你感覺怎麼樣?”
“什麼?”
“有把握嗎?”
對著向月明詫異的目光,餘力言不太自然道:“你上次那支舞,我在現場。”
向月明愣怔住,她詫異地看著餘力言,幾秒後,忽而又明白了過來。
其實不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