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尹鬱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
一路上他都在思索著這個問題,竟將魔物帶給他的陰霾都衝散了不少。
從九重天回來以後尹鬱便沒有再在小鎮停留,那裡實則已是個死鎮,他無力迴天,只能加快步伐,趕在魔頭殘害下一座城鎮之前重創於他。
可身邊帶了莊霓這麼個病秧子,他註定是走不快的。
他們走了大半個月依舊還在大荒山的境內,期間也路過過幾個小村莊,尹鬱用身上僅剩的一點碎銀子和衣裳換了足夠的糧食。
村民看尹鬱生的白淨好看,雖然風塵僕僕但仍舊掩蓋不住那股子純淨剔透的出塵之氣,便再三挽留他們住了下來。
尹鬱就帶著莊霓到了村莊口子那唯一的一處佛寺休息。
他身上的錢財已經散盡,為了給莊霓湊夠接下來的乾糧就連身上僅有的一件完好的袈裟都送與了村民,已經沒有錢財再居住客棧或是叨擾村民了。
好在好心的村民給他指了條路,這佛寺雖破敗,但案上仍舊有幾顆焉了吧唧的水果和少了一半的香燭。
想來村民窮苦便將某些願望寄託給神佛,可偏生不夠誠心,這寺廟有人禮拜卻無人打掃。
尹鬱將莊霓安頓好後就自己一個人在空曠的寺廟裡做起了清潔工。
莊霓手中握著又乾又硬的發餅子,他懷疑的看向手中硬的像石頭一樣的餅子,懷疑這東西並不是人間吃的食物。
就連魔界最下等的雜魔人都不會吃這玩意兒,尹鬱居然膽敢拿來給他吃?
莊霓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抹猩紅。
他抬眼,正好瞧見天邊最後一抹天光探進門檻,透過薄薄的發舊的衣衫勾勒出尹鬱的曲線。
他眯起眼,血管裡的血液又在蠢蠢欲動。
無為給尹鬱下的金光咒並不是牢不可破,他這些天沒對尹鬱再下手只是……只是想等這蠢和尚的傷養的好些。
免得他還沒玩盡興兒,這和尚就已經把自己給折騰死了。
0599:「啊啊啊啊!大大這個npc在想什麼啊!他的眼睛好可怕!」
尹鬱神色不改:「他在想今天晚上就要把我吃幹抹淨,讓我知道無為是靠不住的,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溜出他的掌心。」
0599:「(⊙v⊙)」是、是這樣嗎?
尹鬱微微笑道:「記得打好馬賽克。」
0599:「(つД』)!!!」
到了夜晚,尹鬱給莊霓蓋好披風,便在佛前打坐念經。
這一路不管多艱險苦難,他都雷打不動的在此時此刻念經打坐。
這個習慣已經成為他血肉的一部分,深入骨髓了。
有師尊的金光流咒在,他這半個月都未曾受到魔頭的幹擾。
尹鬱放下戒備,沉下心來入了定。
然而,不過幾吸的時間,他就又被拉入了一個熟悉的讓他感到恐懼的懷抱。
男人死死的禁錮著他的腰,要把這半個月來的怒火全數傾瀉到他的身體裡,面板上。
尹鬱冷的骨頭縫都在發痛,可身體卻莫名的情緒高漲。
那魔頭有意挑撥他,他輕佻慢攏的,「許久未受本座恩寵竟這麼快就有了反應,尹鬱啊尹鬱,你這後頭可真是個寶貝兒。」
尹鬱臉色慘白,氣若遊絲,他這次不僅被拖入了夢境,連抬起手反擊的力氣也一併被封鎖了。
尹鬱極力的睜大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一切,可一切都是霧濛濛的,唯有身後的感受是如此的真實,不堪,骯髒。
莊霓就愛極了尹鬱這個表情,他沿著背脊而下,享受著主導這具身體一切反應的快意。
他道:「怎麼?又啞巴了?本座只是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