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宴陸笙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他就像個精密計算的獵人,時刻算計著,謀劃著名,又怎麼會讓他輕易的逃離。
想到這裡,白鬱臉上的神色有些蕭瑟。
在國內他大約是混不下去了,沒有大學會錄用他。
他一沒有人脈,二沒有資本,想要重頭開始並沒有那麼輕鬆。
這一輩子從他拿起畫筆開始,他就從未想過要放下,如今,似乎離開這片土地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全新的生活才是最好的選擇。
見白鬱有動搖,魏赫趁熱打鐵:「我知道你不習慣國外的生活,那所學校並不在南邊,而是在阿勒海,港口城市,那裡也有很多的華人,氣候如春,你會喜歡那裡的。」
白鬱為魏赫的貼心感到愧疚。
他道:「謝謝你,容我先考慮幾天,可以嗎?」
「好,我等你訊息。」
白鬱和魏赫道別後,收到警方的通知,說公寓裡的針孔攝像頭已經全部清除了。宴陸笙果然欺騙了他,他並沒有拆下那些攝像頭。
只要一想到自己曾在那個地方被無孔不入的監控過,觀察過,他就覺得毛骨悚然。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很想快點虐,不過現在對宴禍水來說 毀掉白鬱的生活=償還哥哥多年的痛苦和生命的代價 他愛上了白鬱,但覺得自己並沒有錯,所以得等到當年事情揭開的那一刻……
第六十五章
這世上最可怕的兇手是拿著利刃的孩童, 最可怕的亦是最天真。
0599:「宴陸笙往這邊來了!大約20分鐘後就到門口了!」
白鬱不為所動, 他聳了聳肩:「早告訴過你,他還會再來的。」
他在沙發上坐了會兒,然後起身, 把自己的衣服,洗漱用品,還有一些零散的東西都攤開放好。
還有八分鐘,白鬱悠然自得的去浴室洗了個澡。他出去了一趟, 身上有不乾淨的煙塵的味道。
白鬱有潔癖, 這個毛病和宴陸笙住一起的時候稍微好了點,現在卻比以前更嚴重。
白鬱在浴室裡將水開到最大,用泡沫和水一遍遍的清洗著自己的身體, 浴室裡氤氤氳氳, 白鬱把身上的面板都擦的泛紅才停手。
他說不清自己這樣做的緣由,或許是想要徹底洗掉殘留在他身上的屬於宴陸笙的味道。
直到快要窒息閉氣過去, 白鬱才從浴室裡出來。
他赤裸著雙腳,透明的水珠順著纖細的腳踝留下, 在木質地板上留下淺淺深深的水痕。
白鬱隨身搭上一件浴袍, 胸前袒露出大片光滑的肌理,這些日子清瘦了, 身體線條越發的明晰。
白鬱頭髮濕漉漉的,他頭上蓋著浴巾,憑著感覺走到客廳想給自己倒杯涼水喝,一走進去他就感覺不對勁兒。
客廳裡有人。
白鬱心裡一驚, 扯下浴巾就見宴陸笙端坐在沙發上,他坐著的地方恰好是他坐過的位置。
他還穿著那天從這裡走出去的衣服,彷彿這麼久過去,他只是出去買了個菜,溜了個彎兒,到點就回家。
宴陸笙的眸光從白鬱的腳趾頭開始看起,緩緩地,精雕細琢的琢磨過他袒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
白鬱被他看的心裡發毛,都是男人,白鬱太清楚宴陸笙這種眼神代表著什麼。
他在心裡暗罵一句,怪自己太過大意,居然忘了宴陸笙手上還有這套房子的鑰匙。
「誰允許你進來的?滾出去!」
宴陸笙早就料到白鬱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他目光眷戀的從白鬱的身上移到白鬱的臉頰上。
那眸光裡包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