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這次來的目的,魏赫打起精神來,道:「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白鬱想自己來也是臨時決議,他喝了口放在桌上的啤酒,道:「同事聚會而已,倒是你,怎麼會在這兒?」
魏赫笑道:「我是xx大學的名譽校友,這次聚會其實是談一點事情罷了。我聽他們說你們院有老師要來,想著也許會見到你,就過來了。」
說罷深深地看了眼白鬱。
白鬱哪裡看不懂魏赫的眼神,不要說他和魏赫已經是過去式,他現在已經有了宴陸笙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哪裡還有心思顧得上別人。
白鬱打算找個機會和魏赫說清楚。
魏赫見白鬱並沒有給他回應,神色有些暗淡。
正在這時,大夥兒玩起了遊戲,用空酒瓶代替指標,酒瓶轉向誰誰就得喝酒。
酒瓶正巧指向了白鬱。
「白老師,給面子喝一杯麼?」
「來嘛,別掃興。」
魏赫深知白鬱酒量不好,差不多幾杯就會醉的那種程度。他正準備出口制止,白鬱拿起桌上滿杯的大杯冰啤酒一飲而下。
大夥兒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都說白鬱高冷,但這酒喝的乾脆利落,挺是那回子事兒的。
在座的大多是北方人,對白鬱的印象一下子就改觀了許多。
魏赫有心要出口阻止,但他看到白鬱冷淡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
白鬱的固執,他早在幾年前就領教過了。
玩了幾盤,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白鬱被迫喝了幾杯酒下肚。
正當氣氛最高潮的時候,房門突然被開啟了。
一陣冷風灌進來,宴陸笙顏色冷冷的掃過全場。
他一眼就看見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的白鬱,他走過去,拍了拍白鬱的肩膀,「走。」
白鬱感到有人拍自己,他頭腦昏昏,反應慢了半拍,遲遲的抬起頭,見到是一個和宴陸笙十成十相似的人。
忍不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縱使白鬱不吵不鬧,宴陸笙還是看出白鬱已經醉了。
他扶起白鬱的手臂,讓他半靠在自己身上,冷淡的說:「各位慢慢玩,白鬱喝醉了,我就帶他回去了。」
宴陸笙不是普通的好看,實際上當他一出現在包廂,全場的目光就聚焦在他身上。
一個堪比明星的男孩突然闖進來,是誰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只是他氣場太冷,冷的讓人不敢說話。
宴陸笙徑直帶著白鬱出去,白鬱看著纖細,個子足足有一米八,身體是實打實的沉,全部倚靠在一個人身上還是挺沉的。
宴陸笙毫不費力的半拖半抱著白鬱往外走,如果不是怕白鬱醒過來以後和他生氣,他就直接公主抱著他走出去了。
「等等!」
魏赫追了出來,從宴陸笙一出現,他就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魏赫揚聲道:「你是誰?」
宴陸笙眸子裡劃過一絲冷厲,不過就一會會兒,就能讓你抽出時間來見老情人是麼。
宴陸笙握著白鬱腰的手力道加深,白鬱不舒服的哼了哼。
換了個姿勢倒在宴陸笙的肩膀上,他看著清醒,其實早已醉的一塌糊塗。
魏赫握緊拳頭,英俊的五官透著冷硬:「白鬱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把他在這種情況下交給陌生人。」
「所以,請你放開他。」
宴陸笙陰冷的笑了笑,精緻深刻的五官竟透著一絲邪氣,彷彿有魔力般讓人移不開眼。
宴陸笙把白鬱緊緊地抱在懷裡,無視魏赫乍然變了的臉色。
語調說不出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