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性內向靦腆,所交朋友不多,可他的朋友裡一定有秋以牧的一席之地。
秋以牧突然湊近,抓住林鬱的手腕,認真的盯著林鬱的眼睛道:「如果真的當我是朋友,你有什麼困難,請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秋以牧上半身前傾,從某種角度看來他們倆正在以極為親暱的姿態交頸而談。
林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尺,他沒忽略掉秋以牧眼裡瞬間滅掉的光,可正式因為這樣,才讓他更加的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秋以牧對他的親暱程度在不知不覺中早就超越了一般的朋友關係。
他低著頭道:「謝謝你,以牧,我……」他內心又是酸楚又是尷尬,和蔣易冥的畸形的關係,讓他註定沒有辦法和任何人說起。
他就像個小偷,懷揣著丟不得,放不下的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時時刻刻心驚膽戰。
「如果我有什麼困難,我一定會告訴你,請求你的幫助。」
他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將手從秋以牧的手中抽了出來。秋以牧心下瞭然,他靜靜地凝望著林鬱,他眉宇間的那抹傷感和抑鬱不會欺騙他。
他一定是,在感情上遇到了問題。
或許是他太心急,現在的林鬱還不會對他開啟心扉,但他可以以朋友的姿態陪伴在他的身邊,慢慢地融化他心中的陰霾。
秋以牧將話題岔到新戲上,兩人都是戲痴,很快就忘記先前的不快聊了起來。
秋以牧家底深厚,家世淵源。當導演是他的夢想,秋以牧才華洋溢,初出茅廬就在圈內掀起略微不小的水花。
又有家人的支援,秋以牧這一路走來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他就順勢兼職當起了製片人投資,還得空寫一寫劇本。
這次《仙極》的投資裡就有他,林鬱以前只曉得秋以牧在導片拍片上很有才華,聽到他的自述不由得感嘆,聰明有能力的人無論在哪個領域都能獲得一番成就。
秋以牧卻不認同他的看法,「術業有專攻,分了太多的心神註定無法將一件事情做到極致。」他看著林鬱的眼睛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確信,你是可以將演戲這件事做到極致的人。」
林鬱愣了愣,心裡不可抑制的湧出股暖流。
他聲音溫暖,帶著笑意和感激:「謝謝你。」
秋以牧歪著頭,額前兩三縷捲曲的碎發落下來,搭在高挺的鼻樑上,帶出一片旖旎的陰影。
「如果你真的有心要謝我,就振作起來,你不知道你神采飛揚時候的樣子有多好看。」
林鬱無法回答他,只得點點頭。
劇組剛剛開機,林鬱的戲份是比較後面的了,因此剛來這幾天他落得很是清閒。
齊元在劇組裡只是一個小角色,戲份不是很多,他要時不時的向劇組請假去外地參加商演活動,劇組都睜一隻眼閉一隻默許了。
可他還沒放棄騷擾林鬱。
林鬱不理他他也不惱,就跟小孩子好玩一樣,非要看到林鬱惱羞成怒的一面。
葉弘倒是來找過他幾次麻煩,後來也許是忌憚著秋以牧這層關係在,沒太明目張膽。
林鬱跟葉弘不對盤,那就是跟葉弘前面的徐正羲不對盤。劇組裡的人一個個都精的跟猴似的,便都繞著林鬱走。
林鬱沉悶的,不動如山的性子的好處這時候就顯出來了。
別人折騰他,只要不觸及底線,他都能當做沒看見。不理他,他樂得清閒,該幹什麼幹什麼。
況且秋以牧時不時的往劇組的跑,那些想要作踐他的小人並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日子一晃,已經開機半月有餘。
0599忍不住道:「為什麼蔣易冥還沒來找你啊?」如果不是好感度和惡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