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一把林鬱。
柔軟充滿彈性的手感讓蔣易冥迫不及待,林鬱雖然同是男人,但力氣卻及不上蔣易冥。
不過幾秒的時間,蔣易冥已經讓他半脫半掛,林鬱又羞又惱,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潰不成軍。
林鬱張了張嘴,說出的話卻變成:「——今天劇組給我電話,我明天就要進組了。」
說完之後是長久的寂靜。
蔣易冥從林鬱的肩膀上抬起頭,他陰沉著臉,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林鬱——你非要和我作對是不是?」
林鬱覺得自己已經走進了一個死衚衕,但同時,在說出那句話的瞬間,林鬱覺得一直負重在自己心臟上的東西不翼而飛了。
他嘆口氣,頭痛的說:「我沒有,易冥,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演戲對我有多重要。就算我這次沒有中選,我也不會接受你給我安排的那些。」
蔣易冥怒極而笑:「我安排的那些?我安排的怎麼了?是不如你自己演的那些破爛劇,還是不如你現在非要演的這個!」
蔣易冥突然放大的音量嚇了林鬱一跳,他無措的看著蔣易冥像頭暴躁的獅子一樣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蔣易冥看著林鬱,恨不得開啟他的腦袋看一看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道:「行啊你林鬱,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清高?」
他捏住林鬱的下巴,審視著他:「你這麼清高,還跟著我做什麼?」
林鬱被迫仰起頭來,他頭一次沒有閃避,目光平靜到幾近哀傷,「我這些年到底為什麼,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蔣易冥一怔,頭一次,他感到心煩意亂。
他知道,他他媽的當然知道,可這有什麼用?
他畢竟不是他。
想到徐正羲,蔣易冥動搖的心思立即被按下去,他轉過身避免自己再受林鬱的影響,「總之,你不準去。」
林鬱垂著眸子,對蔣易冥的回答絲毫不感到意外。
「如果我一定要堅持呢。」
他眼眶毫無預兆的紅了,心如刀絞,「如果、如果我一定要去,你是不是——」
「你他媽的瘋了。」
林鬱抬起頭,眼淚就這麼幹巴巴、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裡奪了出來。
他沒有任何傷心亦或者難過的表情,可是那雙泛紅的,美麗的眼睛就像兩朵煙花直直的照進了蔣易冥的心底。
他低低的艹了一聲。
等再看過去的時候,林鬱已經把多餘的眼淚擦乾。
他低著頭,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等待著蔣易冥的宣判。
蔣易冥這次仔仔細細的,認認真真的把林鬱從頭看到尾。
他的身體骨在男人中是較為纖細的存在,可偏平的胸部,較粗的腕骨,凸起的喉結都無一不在告訴他,這是個成熟的男人。
不再擁有少年時的漂亮和青澀,也沒有令人頭暈目眩的頂尖兒的容貌。
他是好看,可不是最好看的。
他當時之所以會收下他,也是覺得他笑起來的時候,像極了他。
一晃這許多年,其實他和徐正羲已經不太相似了。
徐正羲是閃閃發光的鑽石,無時不刻都在散發著令人心醉神迷的光耀。而林鬱,則更像太湖底下柔和的珍珠。
溫潤圓滑,靜靜的散發著屬於的自己美麗。
卻沒想到,裡頭還是沒進化的石頭,又臭又硬。
蔣易冥冷笑道:「成啊,你去。你去演了,我們之間——就算是完了。」
林鬱的臉隨著蔣易冥的話一點、一點的發白。
直至完全透明。
蔣易冥欺身而過,重力的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