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內斂的樣子在某些時刻對蔣易冥有種別樣的吸引力。
特別是在事後,林鬱渾身上下散發著的鬆懈慵懶的氣息,那種純粹而不自知的表情。
比任何時候,都讓他有徵服yu。
林鬱見蔣易冥遲遲不說話,便抬眼看了看,那一眼讓他心驚膽戰。
蔣易冥的眼眸裡充滿了炙熱的yu火,身為男人他太明白那代表了什麼。
只是比起單純的慾望,那眼神更多了絲若有似無的探究和執念。
彷彿……彷彿在透過他看著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易冥?」
林鬱試探的出聲,蔣易冥瞳孔微縮,從善如流的起身,彎腰,攝住了林鬱的唇。
蔣易冥從不輕易的吻他,即使是在最情濃的時候,也只會淺淺的吻一吻他的嘴唇。
這次卻突如其來的深而綿長,林鬱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幾近缺氧。
待到蔣易冥放開他的時候兩人都氣喘吁吁,嘴唇之間牽著閃閃發亮的銀絲。
蔣易冥指腹輕揉過林鬱被吻得通紅的唇,慢悠悠的將銀絲捻斷。
看著林鬱的臉蛋兒從胭脂似的水紅,逐漸轉變為通紅,深紅,就連耳朵和脖子都沒能倖免。
整個人都像是被熱氣蒸騰過的。
他咬了咬林鬱的臉頰,留下淺淺的牙印:「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反倒越活越回去了。」
純情的少見。
轉念一想,林鬱自打出道起就跟著自己,身子乾淨從來沒讓別人碰過,他就生出股猶然的優越感。
男人,在某些時刻,大抵都是這麼庸俗又自大的。
現在的林鬱,從頭到腳都該被打上他蔣易冥的標籤。
「嗯?」
林鬱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抿住嘴唇,又迅速的如小雞啄米一般在蔣易冥的唇上點了一點。
算是回吻。
蔣易冥略微有些詫異,林鬱是個悶葫蘆,八竿子打不出一聲悶響。
只有在床上被他操弄得狠了,才會哼哼兩聲。
今兒這樣的主動,還是頭一回。
本來只是想少許的呆一時半會的蔣易冥即刻就打消了注意。
他這幾個月正好要往滬城跑,就讓林鬱待在身邊陪陪他吧。
蔣易冥眸光深邃的盯著半垂著頭的林鬱,氣氛一時曖昧難言。
就在這時,突兀的鈴聲打破了靜謐。
蔣易冥放在床頭的手機鍥而不捨的震動起來,他煩躁的皺起眉,隨機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轉身快步接過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是嘈雜,經紀人快速簡潔的將情況匯報給他。
片刻,蔣易冥略微暴躁的聲音就從房間裡傳來:「怎麼回事,行程怎麼會洩露!你們都是吃乾飯的麼!」
林鬱被這暴躁的聲音嚇了一跳,蔣易冥一手拽著外套,一手握住電話。
暴躁的如同一頭雄獅。
林鬱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兒,如同一片細密的真密密麻麻的扎過,不至於痛徹心扉,卻也絕對不好受。
跟了蔣易冥這麼多年,他知道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去打擾蔣易冥的。
這樣只會讓他更加煩躁。
果不其然,蔣易冥大步的走向玄關,消失在門後,甚至連看都沒來得及看他一眼。
林鬱目送著蔣易冥的目光完全消失,隱約之中,他好像聽到油門轟鳴的響聲,車子如箭一般駛離這裡。
林鬱呼了口氣,臉上淡淡的隱忍和擔憂變為默然。
他將早已冷掉的湯麵倒掉,給自己又重新下了一碗麵,額外多放了幾塊昨晚燒好的紅燒肉。
有濃鬱的紅燒湯汁做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