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鬱被他吻得半身酥麻,卻還是聽出了蔣易冥話中的意思。他心下有些黯然,在蔣易冥心中,他始終只是一個可以用錢包養來的男人。
林鬱深吸口氣,微微別過頭,小聲的說:「不用,我,我自己接的到戲。」
蔣易冥已經順著嘴角往下親吻,他並不把林鬱小小的反抗和不安放在眼裡。他自己能接到什麼戲?
不過也就是些稀巴爛破劇裡的男n號罷了,是他這些年沒怎麼對林鬱上心。
若是早點讓他嘗到演男一號,紅了的甜頭,他會更離不開自己吧。
不過現在蔣易冥並沒有破壞氣氛的打算,他口舌不清,帶著點輕微的撒嬌:「今天就不去劇組了好不好?反正我已經替你請過假了,就在家裡陪老公,嗯?」
林鬱被他吻得毫無招架之力,蔣易冥溫柔起來比蜜糖還有甜,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沉溺在溫柔鄉裡的遊子,明知道繼續沉淪下去會一無所有,還是義無反顧。
林鬱頭一次沒有早早的去劇組。
和蔣易冥二人瘋狂過後,清醒來時已經是黃昏盡時了。
他迷茫的盯著天花板好幾秒,腦海里雪花般零散的碎片飛湧而來。
在這個房子裡,到處都留有他和蔣易冥的痕跡和味道。
林鬱閉上眼,他從未體會過如此瘋狂的性愛,有些畫面即使是現在回想起來,都讓他覺得羞愧。
林鬱骨子裡是保守的人,如果不是蔣易冥,他或許這輩子都無法想像原來人和人之間還能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姿勢。
林鬱默默的放下手,給還在沉睡中的蔣易冥掖好被角,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他渾身都是液體,黏糊糊的,讓他難受的要命。
林鬱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清理乾淨,給蔣易冥下了碗麵條,一切妥當之後就趕去了影城。
蔣易冥說的果然不錯,這裡距離影城比較近,還有直達的班車。
林鬱對吃穿住行並不挑剔,但能離影城近一些,可以省去許多路上的時間。
他沒打算驚動蔣易冥留給他的司機,昨天那麼冒失失的從劇組走了,已經很招搖了。如果再坐著蔣易冥的車去,不知道又要徒生多少的是非和閒話。
林鬱不懼怕這些,只是想著有些麻煩能少則少。蔣易冥不喜歡暴露他們的關係,林鬱也是。
於公,他不想因為自己和蔣易冥的關係導致工作上的失衡,於私心裡,他始終希望自己和蔣易冥的關係多少能對等一些。
哪怕他們的開端是因為他的求助,是因為那一百萬,但在工作和個人事情的處理上,他希望自己能全權負責。
蔣易冥是不會明白他的這些隱秘的心思的。
林鬱接通蔣易冥的電話,那頭果然語氣不善,蔣易冥道:「你去哪裡了?」
林鬱只得如實回答。
蔣易冥靠了聲,「林鬱你怎麼回事兒?放著福不想偏要大老遠的跑回那個劇組裡去受罪?連我給你配的司機你都不用,你這是和誰鬧脾氣呢?」
林鬱垂下眼睫,他默了幾秒,「蔣易冥,我和你,是什麼關係?」
蔣易冥眼角一抽,心頭起火,「你什麼意思?」
他這才剛醒過來,被窩還沒暖熱乎呢,就想抱著林鬱親親,發現他人又不見了。
又!
這榆木腦袋每天都在想什麼呢?
蔣易冥氣的火冒三丈。
林鬱道:「我知道你是怎麼看我的,可我不這麼想。我希望,我們的關係能純粹一點。」
蔣易冥嘶了口氣,他何嘗不明白林鬱的意思。可這他媽和用他的錢,住他的房子有什麼關係嗎?
難道非要去吃苦才能證明他們倆關係是純粹純潔無瑕無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