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暮遲坐下來,這個點還是頭一次來醫院,好像自從結婚之後,喬予安就狀況百出,在這之前,他是對這樣的人敬而遠之的,他最怕麻煩了,看著都躲著走,可遇到喬予安之後,麻煩就接踵而至。
更可怕的是,江暮遲卻沒有半點不耐煩,這和他從前的性子太不一樣了,他甚至無法解釋,只能拿喬予安是他的妻子,這是他的責任來搪塞。
“我也睡不著了,江暮遲,我們聊聊天吧?”喬予安的大眼睛骨碌碌的盯著他。
“聊什麼?”
“就剛才那個醫生,是你的朋友嗎?你好像從來沒有帶你的朋友出來見面啊,我都不知道原來你也是有朋友的。”剛才那個醫生張口喊她嫂子都把她嚇了一跳。
“誰都有朋友。”江暮遲只不過很少聚在一起,君子之交淡如水,平常不會經常見,但是需要的時候又一定在。
“可是你怎麼不帶朋友來家裡玩啊,還有擺酒席那天你也沒有請人家,這樣多不好啊,這個點還要人家起床幫我看病,很麻煩的。”喬予安看著天花板絮絮叨叨,像極了喬母訓她的時候,“我媽說朋友有時常記掛,有來有往的才好,這樣的關係才能長久。”
“真正的朋友不用經常聯絡,卻一直在。”江暮遲本來就是冷淡的性子,做不來那麼多推杯換盞的交際,所以朋友也就一二,不多,卻都交心。
“可是就沒有人聊天啊,不過也是,你都不怎麼說話,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長大的。”喬予安嘆了口氣,她一刻不說話就憋得慌,江暮遲一天說的話加起來還沒有她一個小時說的多呢。
“綣綣,你上輩子一定是隻鳥吧。”
“為什麼?”
“嘰嘰喳喳的沒有個停頓,嘴巴不累嗎?”江暮遲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喬予安微瞪了他一眼,“嘴巴生來就是說話的,很多親戚都誇我會說話呢。”
江暮遲不置可否,低頭輕聲笑了笑,這可能就是江母要的乖巧嘴甜的閨女吧,不像他一天難得說一句話。
“笑什麼,別以為你低頭我就看不見。”喬予安鼓著腮幫子,這人居然嫌棄她話多,那她更要多說點話了。
“沒有,挺好的,你有空多去找你婆婆說話,她也喜歡話多的。”
“那你喜歡嗎?”喬予安側過腦袋盯著他。
江暮遲沒有說話,抬起頭和她對視。
過了一會,喬予安才恍然大悟,這個時候問這個做什麼,喜不喜歡她心裡沒有點數嗎?兩人本來就和正常人的結婚不一樣,是閃婚,又是沒有感情基礎的,最不能碰的就是“喜歡”二字了,這個時候問這個不是自取其辱嗎?
“嘿嘿,我瞎說的,你別放在心上,我也覺得我話太多了,我不說了,不說了。”喬予安尷尬的笑笑,這要江暮遲怎麼答嘛,真是嘴賤。
“喜歡,話多好,熱鬧。”江暮遲理了一下她的頭髮,有一隻小鳥嘰嘰喳喳的在耳邊更有生氣,有活力,不似之前他回家,家裡什麼聲音都沒有,安靜的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現在回家家裡熱熱鬧鬧的,這就是人間煙火的滋味吧,挺好的。
“真的呀?”喬予安的眼睛閃著光,她還以為江暮遲會嫌棄她呢。
“嗯嗯,牙還疼嗎?”江暮遲伸手摸了一下她腫起來的臉,臉都腫了半邊了,還在嘰嘰喳喳的。
“疼呢。”喬予安撇撇嘴,荔枝雖然好吃,牙疼起來也挺要命的。
“那就別說話了,再睡一會。”江暮遲關了病房的燈,拉開窗簾,外面已經逐漸亮了起來。
“那好吧。”喬予安乖乖閉上眼睛,牙疼著說話也挺費勁的。
打完幾瓶點滴,已經到十點了,喬予安的牙也不疼了,滿血復活,不過臉還是腫著的,出醫院的時候還特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