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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可林沒有再開口了,他知道,即便是她說她愛他,也不是那個愛。
因為她也時不時會愛上吳秀波,愛上胡歌。
陶可林不甘心地攬緊她,雖然大晚上的靠這麼近實在有擦槍走火的危險,但他從來沒打算剋制自己,頭一偏,嗷嗚一口就咬到她的下巴上,寧朦疼得叫了一聲,而後在他肩上捶了一下,“你屬狗的啊!”
他悶笑,又腆著臉去親了親被咬過的位置,而後說:“恩,你養的狗。”
寧朦嫌棄地抹了抹臉,“你看這一臉的口水,我晚上剛抹的睡眠面膜浪費了。”
陶可林張著嘴,呆滯地望著她:“那我還啃了一嘴呢,會中毒麼?”
“沒準,快去漱口。”
他立刻湊過來,賤兮兮地說:“要死一起死。”
寧朦笑著躲開他,轉身就往臥室跑,結果沒走兩步就被人從後面抱起,她驚呼一聲,天旋地轉之後被青年撲倒在床上了。
寧朦:“痛痛痛。”
陶可林黑人問號臉:“我這還什麼都沒做呢。”
“壓到我頭髮了!”
“……”
他小心地撥開她海藻般的頭髮,剛要側頭吻上去,寧朦床頭櫃上的手機就不識趣地鈴聲大作。寧朦拍拍他的手,示意他起來,陶可林沒動,她只好掙扎著伸長手臂去夠手機,又被身上的人笑話她是長臂猿。
電話是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寧朦接了,那邊立刻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
“朦朦,我是你陳阿姨,住你媽媽對門的。”
寧朦忽然預感到一絲不妙,心臟抽了抽,整個人都繃緊了,“陳阿姨你好,是我媽媽怎麼了嗎?”
“你媽媽晚上摔了一跤暈過去了,我們剛剛把她送到醫院,你趕緊過來一趟吧。”
陶可林看寧朦臉色變了,連忙鬆開她把她拉起來。
“好,我馬上過去,是在哪家醫院?”
她掛了電話就往外走,陶可林在她後面替她拿了外套和包,一邊遞給她一邊問:“出什麼事了?你先別慌。”
寧朦哪裡還聽得進話,襪子都沒穿就去套鞋子,陶可林看不下眼,回房給她拿了一雙襪子,而後拿起鞋櫃上的車鑰匙,握住她冰涼的手,“我送你過去。”
寧朦這才稍微鎮定了一點,“不用了,已經很晚了,你先休息吧。”
陶可林不由分說地開啟門出去按電梯了。
陶可林知道她著急,所以開得很快,期間不忘把口袋裡的襪子遞給她,吩咐她穿好。
寧朦給她姐打了電話,但是寧朧因為要帶小孩,所以晚上睡覺有關機的習慣。
“是你家人有什麼事嗎?”陶可林小心翼翼地問。
寧朦點頭,一路上耳朵都耷拉著,顯然是焦慮到了極點,“是我媽媽,她一向身體健朗,這些年連小感冒都沒有患過,這突然暈倒,居然還是鄰居送到醫院去的……她一個人在家我不應該搬出來的。”
陶可林騰出一隻手握住她交疊在膝上的手,輕聲勸慰:“別擔心,既然已經送到了醫院,就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晚上路上沒有多少車,他們很快就到了醫院,兩人一左一右地找著病房,陶可林先找到,他忘了敲門,推門進去的時候還聽到一句“等會朦朦來了你記得和人多說幾句”。
陶可林是何等通透之人,進了屋看到那一位阿姨和她身邊那個男人時,就明白了七八分,但是眼下根本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回頭拉了一把還要往前走的女人,低聲提醒:“寧朦,這邊。”
兩人進了病房,寧朦看到空的病床懵了一下。兩人一進病房裡面的人就站了起來,陳阿姨看到她時鬆了一口氣,“朦朦,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