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
“瑪格麗特。”琴酒抬眼看向赤井秀一,“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赤井秀一看過去,第一眼當然先看琴酒被他揍了一拳的顴骨。瘀青的顏色比上一次要重很多。這讓他有種滿足感。
他略微斂下眉,過長的睫毛在酒吧燈影下垂下去,營造出一種無言的憂鬱氛圍:“遇上了不想見到的人。”
槍傷做過處理,來之前他也思考過要不要用香水掩蓋一下血腥味,但最後他也只是用水稍微清洗,再加上一點無味的除味劑。
作為狙擊手,刻意用香水也太明顯了。
但女用的除味劑倒是說得過去。
而且……
“我的傷沒有那麼嚴重。”他重新抬眼,直視琴酒,“正好趕上了生理期而已。”
他在女性狀態下確實有生理期,去醫院做過檢查也有完整的生殖系統……真是神奇。
“女人每個月總有幾天不太方便。”他嘆了口氣,“這種時候見到不想見的人,心情就更糟糕了。”
他看到琴酒很輕地皺了皺眉。
這種反應讓赤井秀一有些驚訝,也覺得有趣。
“你是在關心我嗎,琴酒大人?”他換了語氣,語調變得生動起來,尾音上揚,唇角也跟著略微上揚。
於是冰封的面容融化了,彷彿蜜糖一樣從他那雙綠色眼睛裡流出來。
琴酒拿著酒杯的手用力:“噁心死了。”
赤井秀一就說:“您看起來像是沒把我當做女人,這真讓人傷心。”
“我的長相應該還不錯吧?”
不知不覺,基安蒂說話的聲音消失了。
其他三個人的視線彷彿都集中在了中間卡座這幾平方米的範圍中。
伏特加驚訝地看著赤井秀一,彷彿下一秒就要叫出聲來。早有預料的琴酒用死亡視線看了他一眼。
而赤井秀一見好就收。
他收起了笑容,重新變回其他組織成員更熟悉的冷麵美人:“你的傷應該是那個男人造成的吧。”
“真讓人嫉妒,他居然在你身上留下了這麼明顯的痕跡。”
他一邊說一邊越過琴酒,但沒有走得太近——琴酒如果要對他動手必須得站起身才行,但那樣就顯得反應過度了。
琴酒會站起來對他動手嗎?赤井秀一和琴酒視線交錯,走出了最可能反應的範圍。
他心裡有些失望。
但等他坐到基安蒂旁邊時,見到的就是兩張看起來已經完全清醒了的臉。
之前在一邊自己喝酒的卡爾瓦多斯也走過來,坐到旁邊的卡座上。
“瑪格麗特。”基安蒂用驚訝的語氣道,“你居然對琴酒調情!”
“組織裡應該沒有‘不能和成員發展關係’這種規定吧?”赤井秀一說。
卡爾瓦多斯旁邊卡座時還帶了兩瓶酒,這時將一瓶琴酒放到他面前:“當然沒有,敬你一杯,瑪格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