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檢查了房間,在被殺死的目標身上摸到一個u盤後發現被他綁住的男人表情劇變,身體也開始不受控顫抖。於是他將男人拎到角落裡,抽出原本綁在大腿上,現在還綁在大腿上(感謝伸縮綁帶)的匕首,拿出男人嘴裡的布條:“那麼,到我們的時間了。”
“這是那個組織要的東西,你瘋了!”男人睜大了眼睛瞪著他。
“ho~”在開口時就發現自己的聲音不對,但馬上做好調整的赤井秀一歪了歪頭,“哪個組織?我只是個野生的殺手,很多事都不知道呢。”
他語氣裡帶著笑意,說著聽起來就像是戲謔之言的東西,視線卻關注著男人,判斷男人所說的“組織”是否就是他知道的那些組織之一。
哎呀,他對日本的極道組織不太熟。但這個殺手能力就這個程度,所謂的“組織”和他最想知道的那個組織應該不是……
嗒。
很輕微的聲音。
但赤井秀一卻猛地轉頭看向了門邊。
他身體急速後退,本來想退到窗邊伺機開窗往下跳。但門外很快傳來槍擊的聲音,是直接用槍打壞了門鎖。下一秒他周身寒毛直起,危機感讓他往側邊猛地一滾,原本預計要移動的位置砰砰兩聲,硝煙味和被子彈擊碎的槍灰讓他心中一凜:到底是怎樣的匪徒才會毫無顧忌在酒店裡這樣開槍!
剛才那個殺手的槍好歹還裝了消音器,但現在這個人可是直接開槍的!
藉助那個已經躺屍目標的身體擋了一下的赤井秀一抬起頭,瞳孔收縮:好像直接從門口穿過套房的門廳出現在房間裡的男人穿著一身黑風衣,帶著黑禮帽,分明在做窮兇極惡的事,卻自帶一點優雅,周身的殺氣從那雙野獸一樣的眼睛蔓延開來。
金色長髮,黑風衣,以及……
“……琴酒!”
在斷氣前掙扎著喊出兩個字的,被他綁住的男人額頭出現了血洞。
赤井秀一沒有浪費時間。他趁著琴酒開槍滅口的時間反向衝向琴酒的方向——如果是他知道的那個組織,那他絕不能從窗戶往外跳,對面一定對著不止一把狙擊槍的槍口。也有可能窗外是更好的逃生路線,但赤井秀一現在不那麼想逃生了,他有新的目標。
他對被稱做琴酒的高個子男人的武力值有了心裡預設,但在他衝到琴酒近前,感受到琴酒撲面而來的血腥氣和殺氣時,還是心下一驚。
他沒有收手,而是更快地調動自己全身的肌肉攻上去。
謝天謝地,雖然身體好像發生了變化,但力量沒變,反而變得更靈活了。赤井秀一這麼想著,在極短的時間內攻向了琴酒。
一頭金髮的男人表情變了,從冷酷的,輕蔑的神態,變成了彷彿發現了什麼獵物的表情。
他們就在狹窄的房間門□□手。
體型上的差距讓赤井秀一很難在男人的攻擊中佔據上風,但他每每都能躲過男人凌厲的攻擊。只是身體的變化還是影響了他的發揮,出招的角度和攻擊的手感都和他從前有了很大差別,他還得注意到隱藏起官方的痕跡……很快他就被男人用槍口頂住了額頭,背後靠著牆面。
“……一個女人?”
赤井秀一看著剛才被他一拳頭打中以至於出現了淤青的男人的顴骨(太高了那一拳效果不佳),又感受著自己身體各處的疼痛(胸口多出來的肉真的很礙事)。
他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
是判斷出男人最開始想殺了他,但在他動手與他格鬥後又很快改變了主意。
有殺氣,但有餘地。
“抱歉。”他眨了眨眼,“都是同行,對吧?你們也是殺手吧,或許還是大組織的殺手。……作為敲門磚,我從目標身上的東西都給你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