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也沒有單獨掛旗。
現在這個旗給了飛天營,就讓他們覺得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沒有白費。
有時候人的情感就是這樣複雜,以前都是一群苦哈哈,為了錢為了吃飽穿暖聚在一起,成為了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兄們,又為了與他們沒有多大關係,甚至沒聽說過的敵人拼命,卻還無怨無悔。
佐伊薩到了最後也沒有派人過來說被拿走那些物資的事,也許是忍下了,也許是有別的考量,反正在走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打一聲。
朱威在哈密城外休養十多日,這才啟程返回,他在這十幾天的時間裡,想了很多東西,也去和依舊不待見自己的朱堂說了許多話,可能是因為孤獨,因為實在沒有可以放肆說話的人了。
每一次都是朱威說,朱堂聽,有時候一整天時間,朱堂都沒有吭過一聲,彷彿當朱威並不存在一樣。
朱威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與朱堂去說,他想告訴朱堂朱鎮沒死,可是現在的訊息並不確鑿,他需要問問其他人。
還有一點,那就是朱二摻合到陝西布政司反叛的事情中,他現在也不知道具體情況,萬一朱二沒了,他又該怎麼與朱堂去說?
另外的,就是朱威在思考新軍的將領人選。
朱威雖說打的仗不少,但是沒有什麼太多的大軍團作戰的經驗,也沒有太多的規制練兵的經驗,除了天生的那種妖孽,比如霍去病比如韓信之外,其餘名留青史名將都是一點點積累起來的。
很明顯,朱威不是那種天才妖孽。
現在新軍不斷擴大,朱威另外還管著暗衛與錦衣衛,還有日本與遼東的諸多事宜,實在有些分身乏術。
暗衛與錦衣衛那些訊息之類的還好,朱威能夠冷靜分析,並且這情報之類的東西他是實在不想交給他人。
日本的資金,是新政的基礎,沒了錢什麼都是白說。這一塊,朱威也不想假手於人。
至於遼東,更是目前又或者是說後面五年內的最大勁敵,這一塊…朱威也不放心別人。
想過來想過去,只有新軍這一塊,可以交出去,交出去之後,經過名家訓練,戰鬥力會比現在高的多。
並且朱威不會擔心新軍變心,因為新軍的基礎是朱威給的,新軍的精神也是朱威給的,最基本的物質也要由朱威提供,中低階軍官更是朱威的心腹。
就算讓他人來管,最後也是朱威說話算數。
現在有兩個人選,一個是永州侯胡大彪,這就不用說了,胡大彪是原本勳貴中,唯一有戰功的人。
另一個,是原山海關左軍遊擊將軍,現在的山海關總兵葉青,也是吳官的義子,原本的沈練是帥才,可是已經死了,但是葉青能與沈練等人齊名,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尤其是葉青這些年以來,年年打仗,經驗這一塊是不用擔心的。
可是劉挺走後,遼東這塊能擔起責任的,也就只有葉青了,他若走了,遼東只剩下熊廷弼,少了純粹的武將,也不是什麼好事。
還有秦成也可以考慮,但是他帶兵時間太短,經驗還是不足。
大明現在的名將其實有不少,比如盧生象比如秦良玉,可是這些人,朱威並不熟悉,難以真的放心用。
朱威不是神人,不是全知全能之人,他有長處有短板,也會腦子熱,也會心軟下不去手,他不是梟雄,不是英雄,他只是想將事情做好而已。
“報…大人,秦成秦將軍來了!”
朱威一愣:“他怎麼找過來的?快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