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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內心和身體都半點不排斥他的靠近,就好像這樣是理所當然的。
在屬於他的男性氣息霸道的侵略下,她幾乎動彈不得,只有因為緊張而起伏的胸口,抵著沙發逐漸蜷縮的手指,還有顫抖的睫毛和唇。
他濃密的睫毛已經在她眼底根根分明,他的唇也離她好近,只要再低一點點,就能碰到。
雖然很薄,但看上去軟綿綿的,泛著水潤的光。
簡澄不自覺嚥了咽嗓,口乾舌燥。
這種感覺她從沒有過,陌生得讓她害怕。
(二更)孩子大了,談戀……
高中時被分到和男生同桌的那年,是她最為煎熬的一年,因為無法避免會和同桌有輕微的觸碰。
她是很嫌棄男孩身上的汗臭味的,哪怕沒有汗臭味,她也下意識地不想和異性有肢體接觸,這麼多年,只有師父和簡遇是例外。
但哪怕是當年的簡遇,在她長大後也有一段時間煎熬過,後來才慢慢習慣起來,不排斥和那人勾肩搭背。
周寂川大概是她生命中最特別的例外。
雖然他身上總是乾乾淨淨的味道,但她想著哪怕早兩年遇見他,那時他也是個打完球滿身汗味衣服上還沾著汙漬的大男孩,她也會忍不住想靠近他。
無論怎樣,就只是想靠近他。
師父說得沒錯,如果她錯過這個男人,也許這輩子對她來說都不會再有第二個周寂川。
男人清俊的臉近在咫尺,她彷彿能感覺到那雙柔軟的唇裡撥出來的熱氣,是香的,薄荷牙膏的味道。
她嚥了咽嗓,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衝動,情不自禁地把臉湊上去。
這時,突然聽見大門被開啟的聲音。無論是鬼使神差要親人的簡澄,還是意識到女孩的意圖,好整以暇卻暗自期待的周寂川,均是一愣。
但兩人還半沉浸在剛剛的氣氛裡,身體僵硬,都沒有及時撤開,直到站在玄關口看見客廳曖昧景象的顧臣許猛吸了口涼氣:“臥槽,這麼刺激?”
畫面太過驚心動魄,連周寂川臉上的傷都沒法引起他更強烈的反應。
周寂川終於緩緩地坐回去,臉色很沉,像覆著層霜:“以後別不敲門進就來。”
兩人是多年的好兄弟,顧臣許一直都有他家鑰匙或密碼,而周寂川母胎單身,他便從來沒注意過隱私這方面,從來都是不請自入。
看看沙發上滿臉紅暈的女孩,顧臣許尷尬地咳了一聲:“懂,我注意。”
孩子大了,談戀愛了,也是要有隱私的了。
顧臣許幽幽地嘆了口氣。
打擾了人家好事的顧臣許自然不能指望主人還給他端茶倒水,於是自己走到茶水臺。
一杯咖啡還沒泡好,門口有人摁鈴。
周寂川過去一看,是穿著工作服的物業人員。
“周先生您好,昨天夜裡停電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們這裡有份滿意度調查,您方便幫我們填一下嗎?”
周寂川淡淡瞥了眼:“我不是業主。”
“我們給簡先生打過電話了,他說找你就行。”
“好。”男人接過工作人員手裡的資料夾。
咖啡機工作的聲音差不多蓋過了門口的聲音,物業和周寂川說著什麼,簡澄也聽不清楚,於是她走到顧臣許那邊。
“顧醫生。”簡澄小聲叫他。
顧臣許看了眼門口,嗓音也壓得很低:“嗯。”
簡澄抿抿唇,問:“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那個平日裡清俊溫和卻又能給足她安全感的男人,他清瘦卻有力的身體在床上瑟瑟發抖,冷汗涔涔,甚至好像隨時會停止呼吸,離開這個人世間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