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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哼道:“那你趕緊跟她分手!”
“好,過兩天我就提。”男人嗓音溫柔,“你當心氣壞身子。”
“哼!”
簡澄在心底暗罵渣男,不知道誰那麼倒黴攤上他,稍一抬頭,從鏡子裡看見擁著女人經過的男人側臉,整個人如遭雷擊。
這張臉化成灰她都認識,可不就是簡然的男朋友嗎?
懷中女人穿著超短裙,兩條白花花的細長腿下是一雙綁帶高跟鞋,上半身也是露背吊帶,男人的手毫無阻隔地在她肩背上摸。
想起這男人剛剛輕蔑低俗的話語,和師姐渾然不知的單純模樣,簡澄手裡的紙巾被她捏成一團,狠狠地摔進垃圾桶裡。
在那兩人的聲音消失之前,她拔腿跟上,戴著帽子壓低帽簷,和他們進了同一輛電梯。
她在門口打了個車,並對司機說:“叔叔,跟上前面那輛白色賓士。”
司機從鏡子裡乜她一眼,卻沒多問,很快啟動了車子。
簡澄一路緊張地盯著前面,生怕跟丟,好在運氣不錯,沒被卡在紅燈後面,十分順利地跟到目的地。
抬頭一看,居然是仁和醫院?
她顧不上驚訝,趕緊付錢下車。眼看那兩人掛完號,甜蜜相擁著走進電梯,按下三樓,而電梯裡的樓層標識寫著婦科門診。
簡澄站在電梯角落,心底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手心也微微冒汗。以至於那兩人出去的時候,她神思恍惚,愣了一下才趕緊跟上。
但對方很快進了診室,她只能被關在外面,百爪撓心似的難受。
簡澄活了十八年, 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他的唇離她不算太近,偏偏那清冽磁沉的嗓音,就像什麼勾魂的咒語貼在她耳朵邊,滿是灼熱的誘惑。
簡澄鬼使神差地點點頭,耳根也止不住發燙:“好。”
周寂川還要上班,兩人沒在一起待太久,他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回去的路上,簡澄一直盯著手機上那段錄音,都快把手機給盯穿了,當計程車停在武館門口,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補習班同學這才發現她不在,打了個電話過來。
那邊環境嘈雜,喬菲菲嗓音抬得很高:“簡澄,你掉廁所啦?電影都放完了還不回來,你還去ktv嗎?”
簡澄硬著頭皮答:“我有點不舒服,唱歌我就不參加了。”
喬菲菲:“怎麼不舒服?嚴重嗎?”
“沒事,一點點頭暈。”簡澄道。
她倒沒說謊,確實頭暈。
被渣男氣得頭暈。
想不通師姐那麼溫柔漂亮的女孩,對誰都沒有戒備和壞心眼,為什麼有人會忍心那麼欺騙和傷害她。
這種人,該去下十八層地獄也不為過吧。
簡然在家裡澆花。
相比於前陣子一天到晚見不著人,她最近和男朋友出門的次數明顯少了,一般只會在週末的其中一天。
昨天兩人才出去過,今天果然就乖乖待在家裡,但看上去心情很不錯,一邊澆花還哼著小調。
想起剛才陪女人去醫院的渣男,簡澄咬了咬牙,走過去。
“師姐。”
簡然拎著白透明小水壺給一株粉色三角梅澆水,溫柔地看了她一眼:“嗯?”
簡澄忽然間如鯁在喉。
她要怎麼對眼前這個單純善良,相信人世間一切美好的女孩子開口,說她的男朋友對她不忠,甚至和別人有人孩子?
說她的初戀自始至終是一場利用和騙局?
簡然見她神色不太對,放下水壺,側了側身:“澄澄怎麼啦?”